严震直不知道他这时候让人找东西,是在琢磨些什么玩意儿,他还是觉得这事儿貌似太艰难了一些。
“可是顾大人,若要先到真定府再到顺天的话,这一年的时间怕是完不成,花销也绝对不会少啊。”
“这太难了!”
三年四年能不能成都不一定,一年的工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顾晨瞥了他一眼,问道:“那就多花几年时间嘛,先帝驱除鞑虏难不难?你十年寒窗苦读难不难?”
“将士们上前线打仗难不难?百姓们种地难不难?修建皇宫通运河修长城难不难呢?”
“难就放弃了吗?”
“远古的人们还不会搭房子,最后不也将房子搭起来了,匈奴人骁勇善战,还不是被汉朝打得屁滚尿流了?”
近代的时候处处被西方卡脖子,那时候修铁轨难不成就容易吗?
还要问人别国借钱,就这还受了许许多多的闲气,最终经历千辛万苦才有了属于国人自己建的路。
你一句怕难,怕这怕那,就干什么都放不开手你还坐这个位置干嘛呢,不难的事儿别人不会干吗?
趁着现在还不是愚昧落后的清朝,趁着如今明朝正值鼎盛。
此时不发展科技,难不成又要等西方再赶超一次吗?
“顾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严震直算是听明白了,这事已经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下官会尽力的!”
顾晨转身看着老严的眼睛,认认真真地提醒道。
“不是尽力!这是一定也是必须,不管是四年还是五年六年,这事儿一定要办好。”
若是能在明初就做到这件事,那大明的科技将再无难事,谁也别想再卡着华夏的脖子。
李家别苑。
虽说此时已夜半三更,可别苑却依旧灯火通明,家主李国栋站在阁楼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书生疾笔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才转身回了内室,给自己供的财神爷上了香。
“虽说士农工商、商人为贱,可只要人还有口气儿在,那就不会那么好被欺负,朝廷会办报社愚弄百姓对付官绅,我为什么不可以?”
所谓愚民便是愚昧之民,愚民们大多不怎么明事理,都相信神佛与风水之事,所以最易哄骗煽动。
只要告诉他们修铁轨这事儿,会破坏当地的风水。
会让他们晋地风不调雨不顺,那他们还想安生办事儿吗?
呵呵。
就他顾大人会利用百姓,说得好像谁不会利用似的。
顾晨身边有那么禁军护着,他们的人大概是近不了身,可若是扮作闹事的老百姓呢?
你不是爱民吗?
被自己爱的老百姓杀死,下辈子应该不会再不长眼,为了所谓的民来碍旁人的路了吧?
这时候管家走了进来,双手奉上一封描了红漆的信。
“镇抚司的消息!”
闻言李国栋接过信打开快速看过,然后便放在烛火上又丢进火盆,直到化成灰烬才继续拜财神爷。
听说顾晨居然去了大同,朱棡直接翻身而起就奔了过去,他到的时候顾晨正啃着馒头看图呢。
“顾光曦,你什么时候把那个黄……”见顾晨就吃馒头就咸菜,朱棡惊讶道:“你怎么就吃这寒酸?”
“我皇兄没给你发俸禄,还是你私房钱被你老婆收了?”
不是说他皇兄赏了他许多金银,怎么样也不会只吃这些吧。
嗯!
虽然他人在山西,可他也听说了顾晨惧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