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
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
凛冽的寒风穿过幽静的山道,吹拂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
“呼...”
“都说寒风如刀,在这西垂之地,更是如此啊。”
大帐内,
百里东君喝了一口热汤,脸上露出了满足之色,呼出一道暖气。
“你呀...”
玥瑶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嗔怪道:“堂堂一个冠绝榜的顶级高手,竟然会惧这寒气,说出去也不怕人笑。”
“春夏秋冬,生老病死!”
“这本就是我们凡人要经历的一生啊。”
百里东君感叹一句,接着道:“对了,司空长风那家伙整天忙着跟魔教打架,说是今日要与我一起喝酒,怎么还没有来?”
“来了。”
话音刚落。
司空长风提着一杆乌黑发亮的长枪,随手夺过百里东君手中的碗,面露惊诧:
“东君?”
“我们几年不见,你这个自诩酒中仙的家伙,竟然不喝酒,改喝热汤了?”
“呵呵...”
“今天可是北离的新年,这等大好日子又岂能无酒?”
“有酒?”
司空长风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可是那七盏星夜酒?我可是好些年没有喝到了,想念的紧啊。”
“七盏星夜酒?”
百里东君也是一惊,没好气道:“你倒是真敢开口啊,没有!”
话锋一转。
百里东君又看向了司空长风手中的长枪,一脸嫌弃道:“你说好好的银月枪,你为什么要涂上一层黑漆,这银月枪落在你的手上,真是明珠暗投啊。”
“滚蛋!”
“这是雪月城长老新送我的乌月枪,至于之前的银月枪...”
司空长风的眼中闪过一抹忧伤,淡淡道:“在我跟叶鼎之交手的时候,断了。”
“断了?!!”
百里东君惊呼一声,带着一丝惊愕。
那柄银月枪虽然不如他的不染尘,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神兵,怎么会轻易折断?
“是啊。”
“如今的叶鼎之强的可怕!”
“即便我使出了最强的惊龙变,折断了银月枪,却依旧没能伤到叶鼎之分毫。”
“要不是有着当年抢亲结下的情谊,只怕现在的你,只能对着我的坟头喝酒了。”
尽管司空长风说的很是随意轻松,可回想起当日的那一战,依旧是心有余悸。
“这么强了吗?”
百里东君收敛了几分笑容,脸上涌现出一抹担忧。
“怕什么?”
“我才不管他有多强,到时候我只会找他问剑!”
帐外。
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少年脸上戴着银白色的面具,掀起幕帘走了进来,腰间的那柄长剑透着彻骨的寒意。
“寒衣?”
“你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特意的压低声音?生怕师兄认出你吗?”
百里东君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道破了李寒衣的身份。
“哼。”
“大师兄不觉得我这样子,更显得有气势吗?”
李寒衣有些不满的抬了抬手中的长剑,依旧保持那压低的独特嗓音。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