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们手里持着枪，对准了马大年。
“别动！”
最终，马大年被警员们粗鲁地按在了地上。
马大年的家人们目睹了这一切，泪水夺眶而出。
……
浮云县警察局。
刑警队长王英吉亲自负责审讯马大年。
马大年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
刑警们环绕着他，试图用各种方法撬开他的嘴，但他始终闭口不谈。
无论刑警如何询问，他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刑警们逐渐失去耐心，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但马大年毫不畏惧。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一副有本事枪毙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审讯室里的气氛愈发紧张。
然而，马大年依然守口如瓶，坚决不肯说出和李海鹏的相关信息。
“冯局，这混蛋嘴太硬了，得使点手段。”
审讯室外，副局长周万青说道。
冯超鹏闻言，说道：“交给你们了。”
在通缉李海鹏时，李海鹏身边的人也都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包括李海鹏的父母，也都被做过思想工作。
因此，当李海鹏询问家里的情况时，他们都说了谎。
……
审讯室内。
“马大年，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没事了？”
王英吉对马大年说道。
此时，马大年的身边摆着两盏灯。
在灯光的照射下，马大年一晚上都没睡。
而且，一旦他想要睡觉，就会有警员把他弄醒。
马大年仍然闭口不答。
“你有个姐姐，在你九岁那年，被卖到了河口镇给人做童养媳，换了两袋面粉。”
“她这辈子苦啊。”
“她的公公婆婆对她从小打骂，她丈夫也不是人，酗酒赌博，回家就打老婆。”
“好不容易，你熬出头了，把她接回来，还给你的两个外甥请家教，上培训班，他们两个也争气，成绩都不错。只要考上大学，未来也能有点出息。”
“眼看你们一家人就要翻身了。”
“可是，你信不信，只要这次的事情波及到他们，给他们的档案留下点东西，他们这辈子都上不了大学，更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和你家人一样，继续干苦力。”
王英吉用讥讽的语气说道。
马大年打着哈欠。
“连这都不怕？我看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王英吉冷笑着，“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只有办法整你们？”
马大年看着王英吉：“有本事把我整死。”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王英吉冷冷地说。
王英吉很清楚。
马大年所涉的案子非同一般。
事关晋西省的大人物。
如果能通过马大年，成功抓住李海鹏，那他这辈子就发达了。
……
在警察局审讯室里。
马玉凤见到了马大年。
刚见面，马玉凤就给马大年跪下来了。
马大年心里一惊，急忙说道：“姐，你这是干嘛。”
马玉凤紧握着马大年的手，恳求道：“大年，姐只求你一件事，你就协助警方逮捕李海鹏吧。”
“姐，我不可能出卖老板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马大年回答道。
“大年，学校说晓峰强奸女同学，已经把晓峰送警察局了。”
马玉凤说道。
“姐，你说什么？!”马大年愣住了。
晓峰是马玉凤的长子，今年在县一中读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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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凤说道：“他们告诉我，只有劝你协助逮捕李海鹏，晓峰的事情才能解决。他们还说，如果你不配合，那晓峰就要去坐牢，而且也没办法参加高考。”
马大年沉默了。
“我知道李海鹏是你的老板，可你老板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的帮助对警方至关重要。”马玉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马大年听着姐姐的话，暗暗握紧了拳头。
马玉凤见马大年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大年，要是晓峰真被关进去，那他一辈子就毁了。”
“姐，虽然我没读多少书，但是做人的道理我懂。老板对我有恩，我不能害老板。而且，我们家现在的一切，都是老板给的，让我出卖老板，我做不到。”
马大年回答道。
“那晓峰怎么办？他是无辜的，是被你们牵连的。”
马玉凤带着哭腔说道。
“姐，我相信老板会补偿我们的。”
马大年回答道。
在另一间审讯室里。
周万青、王英杰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还有别的招吗？”
周万青问道。
王英吉回答道：“有，有的。”
“那就继续使招，直到把他嘴撬开为止。”
周万青冷冷地说。
……
晋西，阳山市。
张耀扬和市长马占斌一起，正在市中心聊着未来的规划。
恒万广场的项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接下来，就是最大程度带动周边的商业发展。
要知道，恒万广场不单单是个商圈。
他还能带来大量的就业。
不过，和马占斌等阳山市官员接触以后。
张耀扬对北方的官员，有了更多的了解。
南方的官员在执行效率方面比较出色。
他们采取的是“法无禁止即可为”的原则。
简单来说，只要法律法规没有明文禁止，那就大胆干。
尤其是对经济发展有促进作用的项目。
哪怕违规，甚至违法，也能睁只眼闭只眼。
相比之下，北方的大部分官员就比较保守了。
他们绝大多数对经济发展缺乏紧迫感。
安于现状、缩手缩脚。
有点过于保守。
同时，在乎面子、不重视实效。
真正领悟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精髓。
哪怕真有想做事，敢做事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会被同质化，或者磨平了棱角，再也没有心气。
若不是王朔帮忙牵的线，定的项目。
光是和马占斌扯一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就能浪费大量时间。
这不由让张耀扬想起一句话。
北方体制化，南方经济化。
“观念一变天地宽。”
“解放思想，更新观念是我们未来工作的重中之重。陈旧落后的思想观念不仅束缚着我们的手脚，更会阻碍阳山市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
马占斌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干部们立即拿笔记录下来。
张耀扬在一旁，默不作声。
直到他的手机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