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忆作为副宗主,许多事情,自然都是他在安排。
清瘦的身影不断的在逍遥山来回的穿梭,妥帖的安排着一切事务。
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点疏漏,从而叫别人看轻了逍遥山。
论法力修为,他不是最好的。
论聪明才智,他也不是最伶俐的。
论亲疏远近,他不过是普通的弟子。
可宗主却如此信任他,给他副宗主之位,把逍遥山托付于他!
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看重,即便是用性命,也是无法报答的。
他永远记得,比试的那一日,明明是他输了。
可宗主却看着他,坚定的说道:“魏忆,你会成为最好的副宗主!”
所以,即便现在宗主不在了,他也要替宗主守住逍遥山!
而姚井然作为秦秋的夫君,着丧服,捧灵牌,回拜致哀者。
木然的重复着跪拜的动作,眼神呆滞,神情恍惚。
他不知道面前的来者是谁,也不在乎。
他只知道,秦秋死了,他的阿秋死了。
“姚公子,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姚公子保重身体!”一位无门派的修士轻声的对着姚井然说道。
姚井然却恍若未闻,依旧是低头看着捧在手中的灵牌。
这位修士也不在意,轻叹了一口气,站到了一边。
“姚公子,秦宗主去了,你伤心,我们可以理解。”
“但再伤心,也不能无礼呀。”
“我们大伙可都是真心真意来送秦宗主最后一程的,你说是不是?”
一位姓马的修士说道。
“马公子,秦宗主刚去,逍遥山群龙无首。”
“一时间礼数不周,也是情有可原的。”难得,盛莫凌居然也开口劝人。
“盛宗主,言之有理!”
“只是,现在礼数不周自然要谅解,但不知日后,这逍遥山...”
那位马公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闻言,姚望重走了过来。
“各位,对不住了!是犬子失礼!”
“他与阿秋青梅竹马,感情深厚,阿秋陡然离世,实在是...哎!”
“犬子伤心过度,一直沉浸悲痛之中,还未缓过来。”
“若有失礼之处,请大家多多包涵!”
“只是,我们逍遥山的宗主虽然已经去了。”
“但大家放心,逍遥山的弟子犹在,宗主的夫君犹在,副宗主犹在。”
“日后,我们定会继续降妖伏魔,惩奸除恶,逍遥山,将与往日无异!”
姚望重自然是听出了马公子的弦外之音。
姚望重年长,多年来,又是他在打理逍遥山的事务。
他办事有理有据,向来无可挑剔,所以,在修仙界颇有一番威望。
见他已经发话了,那位姓马的修士,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但盛莫凌听了这话,却有些不舒服:
“姚长老,您是前辈,我本不该有。”
“只是,这虽然是已故秦宗主的私事,但既为宗主,那她的事就是我们修仙界的事。”
“所以,我有个疑问,还请姚长老帮晚辈解惑。”
“盛宗主有何疑问,尽管问。”
“您刚才说,宗主的夫君犹在,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姚公子同已故秦宗主尚未成亲吧?”
“没错。”
“既然尚未成亲,未行大礼,未入宗册,恐怕不能算是夫君吧。”
“他们的婚约是父母之命,从小便定下的。”
“若不是阿秋身体不好,这婚事早就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