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她一再叮嘱,不要着急,在山上安心的调养身体,静待她的消息。
其实,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山上,很不想。
同秦秋一样,他也是一个怕寂寞的人。
灵力再充沛,风景再优美的山峦,若没有人陪伴,与他来说,也不过是牢笼罢了。
在逍遥山的时候,基本每天都有他的传书。
与修仙界各路人士,或研论法术剑道,或分享趣闻轶事,总有说不完的话。
光传书还不过瘾,每隔十天半个月,他就要与那些朋友们会会面。
聊聊修仙界最近发生的事情,再切磋切磋剑术法术。
可现在,没了法力,他不得不将自己关在笼子里,无趣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原本,还有秦秋陪着,也不算太无趣,可现在,连秦秋都下山去了。
秦秋让他等消息,姚井然不知道,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周爷爷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和孙媳,都不在山上。
据说,是在山中待腻了,出去游历人间去了。
这整个无念山上,现在,就剩下一双一百多岁的老人和他了。
周爷爷和他的夫人,十之八九的时间,都形影不离的在山中的一角修炼。
姚井然,很难得才能碰见他们。
就算碰见了,也只能绕道走开,毕竟,也不好打扰人家夫妻。
哦,对了,山中还有一位女子。
姚井然差点将她忘了,是因为,这位女子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他从来就没听过这女子开过尊口。
这女子是周爷爷的重孙女,姚井然见过她好几次,每次见她的时候,她都在作画。
有时,画高山,有时,画流水,有时,画山鸟,有时,画池鱼。
她画山的时候,只看山。
她画水的时候,只看水。
她画鸟的时候,只看鸟。
她画鱼的时候,只看鱼。
每一次,姚井然走过,她都像看不见似的。
一开始,姚井然还会同她说说话,可她,仿佛根本就听不见,一个眼神都不会赏给他。
所以,后来,他老远看见她在前面作画,也就自觉地走开了。
他是个爱热闹的人,不喜欢如此安静的人。
大概十几日之前,是周爷爷的生辰,他难得小酌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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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胜酒力,喝的不多,却有些醉了。
这才说起,他的这位重孙女。
原来,她叫周夜心。
周爷爷说,周家人,都极痴迷于修炼,可唯独,周夜心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