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两口年纪大了,无论是身体还是脑筋都不好用了,卖的包子难免也会出点什么问题,这么一来,肯定会有转机。”于澄风压低声音在柳西华身旁说着。
柳西华立马起身,严词拒绝:“于兄,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怎可做?我虽不是什么真正的神医,可也是从小学习成的郎中,对付一些坏人尚可,可人家只是勤勤恳恳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只想着卖包子挣点钱给子女花,我们怎么可以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柳兄,你也别把自己上升到这么高的角度,江湖本就是尔虞我诈,就算征战沙场也是兵不厌诈,只需要用一点小计谋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要自寻苦恼,自找麻烦?”于澄风眯着凤眼厉声反驳着。
柳西华挥了挥手:“你别再说了,你再说你的人设在我这里就快崩了。前段时间咱们酒楼刚被小人用小计谋整的差点关门闭店,我们所有人忙前忙后了多久才给摆平的?当时我们都快气死了,恨不得天天诅咒下毒之人,你倒好,现在又要用这种自己都深恶痛绝的方法整别人,还是老两口?我是下不去手!”
于澄风也懒得再跟柳西华争辩什么,撂下一句:“自恃清高在江湖是立不了足的!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你的同情心迟早会害了你!”
“可现在不是江湖,是月城,是王府,是酒楼!”柳西华冲着于澄风离去的背影嚷嚷着。
气不过的柳西华又跑去了老两口的包子铺。
自从杜冉给他下了这个任务之后,柳西华就跟这家包子铺杠上了,失败几次无所谓,他变成了包子铺的常客,每天的早餐和晚饭都在这里解决,老两口故意对他视而不见,他也不生气,悠然自得的吃着包子,偶尔跟老人聊两句天,即便是得不到回应的那种。
又是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柳西华失眠了。
“许冰夏,你说这老两口怎么油盐不进?两百两啊,他们这辈子估计都没挣出这么多钱来,能保他们衣食无忧的金钱,他们竟然无动于衷?”躺地上的柳西华忍不住抱怨着。
“别吵了,你不睡我还得睡!”许冰夏翻了个身烦躁的说着:“人家老两口只想有个保障而已,包子铺就是他们的保障!你直接给人家两百两是很多,可万一一下子花完了呢?”
“买什么能一下子花完?”柳西华不解的坐了起来。
“被骗!”
“许冰夏,你没完了是吧,王妃娘娘都没说什么,你天天的左一句被骗右一句被骗的挖苦我,有意思吗?”柳西华不悦。
许冰夏更是烦闷:“谁让你大晚上自己不睡还不让我睡!况且我说错了吗?两百两是多,一个不小心丢了或者被骗了那不就老本都没了?”
柳西华如同醍醐灌顶,忽然爬起来对着许冰夏额头亲了一口:“许冰夏,骂的好!”
“柳西华,你神经病吧!你亲我做什么,这么恶心!你别忘了,咱俩是假的!”许冰夏跳下床对着柳西华咣咣一顿捶。
柳西华吃痛的哀嚎着,不敢还手,只能一边躲一边解释着:“你这一骂我,我想到了好办法,这才没控制住激动了!别打了,疼死了!”
“又搞激动这一套说辞?上次你激动握了王妃娘娘手的这件事,等牧舟哥哥回来,我肯定要跟他说!”
“求你了,别跟他说!我不是解释了吗,一时激动而已!你要是跟他说,他非打死我!”柳西华一边哀嚎,一边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