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主动提出要去看看那张价值十万两的画,杜冉想了一下,勉强答应,但不断的叮嘱她千万别用手碰,免得给她碰坏了。
“孤黄尚能傲西风,落瓣尤可断人肠。纵使东风国色盛,难掩林间子规啼。”
牧舟一字一句的轻声念着画上的诗句,若有所思。
“你懂诗?”杜冉有些惊讶。
牧舟摇了摇头:“我一个粗人可不懂这些文人骚客的矫揉造作!”
“那你搞得你懂一样!”
“这就是于澄风跟你说价值连城的画?”
“对啊!”
“我看着也不怎么样,肯定是他忽悠你的!”牧舟嫌弃的看了眼这画。
“要不说你不懂画呢?你要是能欣赏的来,你就成大画家了!”
牧舟没有再争辩什么,环顾房间,然后问道:“娘娘,你就把这画这么光明正大放这儿,万一被人偷了怎么办?”
杜冉立马跑过去朝着牧舟的嘴拍了三巴掌,一边拍嘴里一边念念有词:“坏话不灵好话灵!”
牧舟被打的有些疼连忙躲到一旁,有些不解和委屈的质问着:“娘娘,你干嘛!”
“让你胡说八道,以后再胡说,自己掌嘴!”杜冉有些生气。
“我是好心提醒你啊,你这房间一点防御措施也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放着,自然是不让人放心啊!”牧舟继续解释着:“我想着要不放我房间,别人肯定不敢来我房里,否则,我分分钟给他打成肉泥!”
这话倒是提醒了杜冉。
“你说的也对,但你不能那么说话,太难听了!”杜冉依旧不满的说着:“你说了这么多就想要我这价值十万的画呗?”
牧舟急得差点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试图解释清楚自己的意图是保护这张画,并不是据为己有,也不会随意糟践,但似乎越解释越乱,杜冉脸上的怀疑也越来越多。
“娘娘,你信不信我吧!”没办法,牧舟只能破罐子破摔的整出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道德绑架。
毫无疑问,杜冉摇头:“牧舟,你很可疑。”
牧舟也懒得再解释了,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娘娘,我真心累!”
“你心累,我心更累!”杜冉怼了回去。
就在牧舟低垂着肩膀要走的时候,杜冉却又喊住了他:“你就直接说想替我保管得了,还说那么多废话!你的功夫我还不知道吗,江湖第一!”
杜冉的夸赞有了效果,牧舟的背挺起来了。
“放在你那里我肯定放心,只要你别动歪心思就行!”说着,杜冉小心翼翼的把画从墙上摘下来,然后又卷起来郑重的放牧舟手上,仿佛在进行一种特别神圣的交接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