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药铺并不是只问诊开药,有的病人住得远,病情又重,苏卓便在药铺专门辟了一角容留这类病人。
“好吧,那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明天早些来陪然儿。”
苏卓走后凌萱同乳母带着凌然在屋内又玩了会,直到乳母无意间一句话引起凌萱的怀疑。
“大小姐,听说您与苏大夫自幼相识。”
“嗯,当时若不是他,我这条命可就没了。”她边说边逗得孩子咯咯笑。
乳母与凌萱相处久了,说话也大胆不少,有时还会同她开开玩笑。
“苏大夫精通药理人又好,我以前可见过有的大夫为了多赚些银两故意给病人下错药,这病怎么都好不了就要一直在他那里看。”
凌萱本笑着听她说,可当她说完后凌萱猛然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乳母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话,可凌萱这神色太过骇人,她哆哆嗦嗦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先休息吧。”凌萱收了笑意,嘱咐几句后便离开。
回到房中她坐在榻上想着乳母刚才的话。
自幼在她身边能随时接近她、又精通药理的人只有苏卓。
倘若是他做了这熏香借旁人之手送到她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如果是他,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是凌萱怎么想都想不通的地方。
次日苏卓到凌府时看到凌萱乌青的眼底愣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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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没睡?”他上前想要替她诊脉,可在他手要搭上时凌萱的手缩了回去。
她的动作让苏卓有些狐疑,“怎么了?”
凌萱抬头看着他,“昨日我想了一夜,但还是想向你求证。”
“什么事?”见她这模样苏卓也正了神色。
“我记得你家乡是在大越与西域相邻的地方,而你自小又精通药理。”
苏卓愕然看向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你是怀疑我在你的熏香中作了手脚?”他有些受伤地看着她。
对上他的眼神凌萱突然有种心虚和恐慌的表情。
“我不是怀疑你,只是...”
“只是种种迹象表明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我对吗?”苏卓苦笑一声。
凌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意思。
“太医院有记录,就算是药童拿药也有记录在案,你可以去查,我当年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应该没有能力和银钱去购置其他东西,凌尚宫。”苏卓冷冷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凌萱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连忙解释。
然而苏卓却伸手止住,“你既对我有所怀疑,我也会证明我的清白。”
他深深望了凌萱一眼,“咱们或许真的不是一路人,不如退回到最初的位置,至于然儿我也会尽到我身为父亲的责任。”
说罢不顾他未多看凌萱一眼,放下手中带给女儿的玩具离开了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