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时准备妥当,再加上开国皇帝在位,这变法将势不可挡。
目前虽说只是在编修儒家经典,然而随着人员渐渐增多,鲍恂也发现部分研习道法两家的大儒。
连墨子一书也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国子监,这已经说明儒学今后不再一家独大。
想到此,鲍恂沉声应下:“我会和曲阜那边商量,你知道此次下毒之人是谁吗?”
“多谢仲孚兄。”
赵民望一脸笑意:“下毒之人不知,不过郊外刺杀我知道是谁。”
“谁?”
“翰林待制吴沉!当然,虽说也姓吴,却不是我本家。
我明日还准备上门拜访,还望仲孚兄保密。”
了解到这么多内情,鲍恂也准备投桃报李:
“礼部正准备接待海外诸国进贡,奇怪的是晋王也时不时去礼部问有关海外诸国的事。”
“晋王?”
赵民望愣了下,紧接着一脸错愕的看向鲍恂:
“山西瓷器?”
鲍恂微微颔首:“前宋皇家茶园就建在福建,听说你祖辈是从福建迁徙到北直隶,你们又是以茶叶起家。
这才想着提醒你一次,小心一点,别让晋王抓到了。”
赵民望躬身一拜:“多谢仲孚兄!”
这不得不让他道谢,晋王明显想卖瓷器给海外诸国,而他家也一直将茶叶卖往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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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晋王的人在海外碰到福建白茶,不怀疑到他家是不可能。
朱元璋年初刚下的禁海诏书,他们可以死,却不能找死。
鲍恂说的没错,想知道方时要做什么,根本就不可能,哪怕光明正大的给你看都看不懂。
正如此刻,方时居然到大理寺寻找冤假错案,这让大理寺少卿陈汶辉一脸错愕。
“方司柬,你确定要找冤案卷宗?”
“是啊!不能看的吗?”
陈汶辉撇撇嘴,都带着太子令牌,谁敢拒绝:
“可以!就是好奇而已,方司柬不是在编修经典为变法做准备,怎么有空来看卷宗。”
方时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翰林院有诸位大儒在,有没有下官都一样。
在家里待久了,太子殿下就让下官到大理寺学学。”
陈汶辉不是傻子,自然听出这是托词,他敢肯定,要不是为了变法,他敢把头丢在地上,让方时当球踢。
“走吧!我带你去,方司柬可以在大理寺任何地方看,却不能将卷宗带出大理寺。”
“多谢陈少卿,下官明白。”
一路上陈汶辉心中好奇难耐,他实在想知道冤假错案和他的变法有什么关系。
他也明白,若是问出口,很有可能被都尉府盯上,得不偿失。
若现在不问,可就错失良机,以后都没有这种好机会。
想来想去,陈汶辉还是决定侧敲旁击:
“方司柬,冤案一般都是官员以臆测定罪,或者其他人做假证形成的,其实也没什么好看。”
“宣承部那篇军队救灾就是下官所写,为了写好话本,下官只能从卷宗找找。”
陈汶辉忍不住眼神幽怨看着方时:
“方司柬,你不说也没关系,何必把本官当傻子呢?”
“下官从不骗人!过几天,下官的话本就会在大明邸报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