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方设法的把细盐与教谕关联上,这不是本末倒置?”
王政骑着马,低头沉思良久,还是想不明白:
“确实没必要,父杀女、子杀父,这足以让那些儒生崩溃。”
曹诚瞥了眼王政,长长叹了口气:“难怪方司柬要让我来福建,靠你还真不能成事。
看在定远侯和太子的面子上,本公子好好跟你说一说,以免破坏方司柬的计划。”
不等王政回话,曹诚自顾自开口:“四川、陕西、山东,这些才是大明产盐最多之地。
选择福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海贸和倭人,陛下因为倭人禁海。
可海贸利润巨大,浙江、福建沿海很多人都参与进去。
特别是福建,此地山脉众多,不易行军,加之农田极少,导致海贸屡禁不绝。
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方司柬一定会来信,让我们探查有关海贸的详细情报。”
王政面容一滞,眼中是浓浓的震撼:
“敢对细盐配方下手,都是豪绅士族,这些豪绅背后不是勋贵,就是朝廷高官,方司柬怎么会如此冲动?”
“暂时不会对这些人下手。”
曹诚轻微摇头:“儒学提举司才是主要目的,细盐一事我更倾向于为以后布局。
这些都只是猜测,也不一定是真的。
方司柬连怀远侯嫡女都想用,谁能看得懂他想做什么?”
听到这话,王政一脸古怪看向曹诚:
“你怎么知道?你是一直在关注曹玉还是方司柬。”
曹诚瞪了眼王政:“王小二,你这是什么表情?心里龌龊的想法都摆在脸上,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下流之人吗?”
“你才下流!你还卑鄙无耻。”
张淮、林虎、蓝封、卓中等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想从这次细盐一事中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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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诚也一样,在能完成朱元璋吩咐的政务情况下,他可以给自己加些难度,以期能够立些功劳。
不管曹诚、蓝封、王政有什么私心,方时都不在意,他只要结果是好的。
就像现在,他可不管别人会不会认为他有病,孤身一人来到太医院找戴思恭。
见到方时,戴思恭下意识问出声:
“方司柬,你哪里不舒服?”
“没,下官只是想问一些事。”
“方司柬请说。”
方时微微颔首,语气淡淡开口:“丹溪先生认为天地气化无穷,人身之病亦变化无穷。
此言可否用于花草树木,又能否用于五谷杂粮?”
“自然可以,太极有言: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
人虽得其秀,本理上与万物并无不同,人有五脏六腑,草有根茎叶花。
人会生病,草木亦会,不同在于治人之医多,治草之医少而已。”
“医学十三科,祝由科真的有用吗?”
戴思恭面色沉了下来,语气隐隐有些不善:
“有用,此乃治疗精神之法,若受惊惧、惶惑、痴醉等病,当用此法治疗。”
[真他娘牛掰,心理治疗都有,不从医学入手,都对不起我自己。]
方时面露歉意:“无意冒犯,下官着实不知此事。
听说,丹溪先生是以格物致知的理念行医,这才有了《局方发挥》。
下官想问问,可否将格物致知用于安定民生,若是可以,戴院使愿不愿意出力?”
戴思恭直接摇头拒绝:“我没这本事,老师的格物致知,我没有继承下去。”
方时咧嘴一笑:“那戴院使帮个忙,把奋翁先生请到京城,或者告诉下官地址也行。
这么个小小的请求,想必戴院使会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