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吧!贪污多少都不用死,你们可以尽情去贪了!卖了自己族人和后代就行!”
朱标真的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朱元璋把小宝的玩笑话拿来用,他还以为是方时又搞出什么东西。
“父皇,你这还不如杀了贪官,他的那些族人何辜?再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说他们无不无辜?”
朱元璋直接打断朱标的话:“就这么决定,剥皮萱草、族谱都不怕,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就要让他受亲人和族人的指指点点,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
说到这,朱元璋开始转移话题:“既然曹县能有这么多税银,想了张年的工匠学校一事也不是无的放矢,同意张年所求,在曹县境内开设工匠学校。
今日就到这,退朝!”
等朱元璋和朱标离开后,这些朝臣还呆在原地,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赵好德缓缓走到薛祥身边,低声询问:
“薛尚书,唐庸和薛源、杨经是否有关?与方司柬有关?”
薛祥淡淡瞥了眼赵好德:“你觉得呢?事情到了这里,你还看不明白?
今日一事最重要的是工匠学校,可唐庸贪污还有陛下说的那些话,足以让人疏忽工匠学校。
老夫就知道,蓝玉和方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他们在,大明风气就好不了。
不行,老夫要向太子殿下谏言,让太子少接触这两人。”
赵好德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拱手离开。
[太子怕比这两人还黑心,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了!]
[算了!有陛下在,太子殿下再过分都是仁君,人就怕对比。]
正如薛祥所说,户部二把手被抓,工匠学校一事就显得微不足道。
而方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如此,他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当天夜里,虞衡司工匠再次集合在一起商量,不为别的,就为了杨经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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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头,杨主事死了,今日锦衣卫一直对我们问东问西,好像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丁昌浑浊的眼睛充满了疑惑:“不可能,朝廷所交代的事已经完成,杨主事的东西才刚到四川,我们没必要去杀人。
再说,他是死在都察院,我们这些人连靠近都靠近不了,怎么可能杀人。”
“也是!反正不是我杀的,锦衣卫还能冤枉人不成?”
“别说这个,那些人一直在威逼利诱,让我们给他们造运送火井的钢管,可那东西是用来忽悠杨主事的。”
“这些人个个都是权贵,连侯府中人都有,一个也不能得罪,该怎么办?”
丁昌眉头紧蹙:“沈郎中暂管虞衡司,他让我们继续制造火器所用的钢管,你们先用这件事拖一下。”
“怎么拖?我家人都在他们手中,要么答应下来,要么全家死绝。
答应下来,要是造不出来,早晚也是死。”
“老丁头,大家都相信你,你出个主意。”
“没错!我们都信你!”
“……”
“砰!”
丁昌用力拍了下桌面,厉喝一声:“信个屁!你们当我是什么?神吗?
哪怕我们能造出来,我们敢答应吗?杨经是死了,可他的儿子还在,亲朋好友还在。
你们敢赌杨经什么都没留下吗?”
听到这话的石应,注意力从工报上离开,不动声色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