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祖长叹一声:“唉……去找西平侯府合作,陕西火井是最安全的路,没有其他办法。
当然,若是你招收的工匠运气好,或许有可能比曹国公更快。”
“四川那边更多,为何你一直要让我去陕西。”
“去年十月,永昌侯嫡次女册封为蜀王妃,十一月蜀王前往凤阳。”
“这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以方司柬与永昌侯的关系,他会不去了解四川之地?”
俞通渊还是有些懵逼:“这和火井有什么关系?”
俞祖有种骂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情绪,轻声开口:
“不是只有你想占据火井,其他勋贵也这么想,四川盐商也不会轻易放手。
利益相冲突情况下,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四川盐商敢反抗?”
“抢了别人立身之本,还想着别人恭恭敬敬奉上?对方没有冲到京城刺杀我们,已经神佛保佑了!”
“他们敢!我带兵灭了他们!”
俞祖已经懒得继续解释,直接躺下去,不再去看俞通渊:
“三叔,办法给你了,想怎么做都随你,侄儿只有一句话提醒你。”
“什么话!”
“你在四川做出任何事,南安侯府都不会管,所有后果自负。”
“你!”
俞通渊满脸通红,显得异常愤怒:“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吗?”
“四川之地你敢去,侄儿会立即对外宣称,南安侯府与叔父毫无关系,哪怕父亲回来也一样。”
“好!好!好的很!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话落,俞通渊甩袖离去。
“砰!”
关门声响起,俞祖缓缓从床上坐起,对着门喊道:
“俞三!”
“公子,小人在!”
“准备大礼,去请景川侯大公子曹诚明日过府一叙。
再让母亲递给帖子进宫,我想见太子殿下。”
“公子!你不能吹风啊!”
俞祖面色一沉:“快去!”
“是是是!”
工匠交出配方、孩童回归、各地缺少工匠、曹国公府的五万两,这一切事情接二连三出现,让他感到一丝危机。
看着床头上那份工报,加大加粗的‘贤士’两个大字,让他不得不多想。
[贤士杨喜,营缮司工匠,与商人杨家有何关系?方司柬去见林易,跟这有没有关系?]
[四川火井不能碰,触之即死,方司柬肯定在那边布下陷阱,就等着别人去跳。]
[从云南之政来看,土地没了,方司柬也会从别的地方补偿。]
[身为勋贵,没必要去抢时间,一切等父亲回来后再决定。]
[只是三叔那边的工匠到底是不是方司柬安排,若真是,只能放弃三叔。]
从小病弱的俞祖,无法像别的勋贵之子一样,上战场捞功劳,只能躲在府里读书。
所有勋贵之子中,读书这方面无人比的上俞祖,哪怕徐妙云也比不上。
俞祖虽心有大志,却受限于身体,只能尽力保住南安侯府。
俞祖刚刚对俞通渊的警告,不仅没有让其放弃抢占四川火井,还让其加大对工匠的压迫。
回到府邸后的俞通渊越想越气,对着俞管事大发脾气:
“你是废物吗?都这么久了怎么还钻研不出来?人家都把问题标出来了,解决问题这么难吗?”
“其他都好说,怎么让它不漏气是个难题。”
“堵住不就好了?还漏就加上鱼鳔胶,都粘住了还怎么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