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时间骂人?快点弄,过年前弄不出来,大家一起死。”
年轻工匠咬着牙不出声,垂下头眼里尽是杀意:
[狗杂种,别让找到机会,不然杀了你。]
其他工匠没有任何反应,一脸麻木做着手中工作,或打铁、或制作鱼胶、或打磨木头。
随着夜幕降临,打更声从院外传来,负责看守的护卫和杂役纷纷回去,这些工匠也松了口气。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年轻工匠越想越憋屈:
“凭什么?凭什么其他工匠被人当做座上宾,哪怕手艺最差的都有一两月俸,而我们不仅什么都没有,还要每天被打骂?
别人现在还可以在外面喝酒,谈论朝廷之事,而我们只能缩在这里等死,凭什么?”
“张路,这就是命,谁叫我们命不好!”
“狗屁!”
张路大骂一声:“若真有什么天命,那陛下怎么从乞丐变成皇帝的。
大江,你没听那些狗杂碎怎么说的吗?年前弄不出来,我们都得死,你想死?还是你觉得年前弄得出来。”
“应该可以吧!我们已经钻研的差不多。”
“差不多个屁!弄出来了也是用一次就废,谁家钱多经得住这么烧?”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开门,我是石应。”
张路脸色一喜,快步打开房门:
“石兄弟,你怎么来了?”
石应向周围快速扫了两眼,紧接着走进屋内关上房门:
“你这边怎么样?他们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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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路挠了挠头:“还没说呢!”
“我来说!你到外面看着,别让人发现。”
“好!”
大江等人目不转睛盯着石应,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谁,又要干什么?
石应没有寒暄,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叫石应,工部虞衡司工匠,今日过来是想邀请你们加入,一起对抗那些勋贵。”
众人眉头一皱,纷纷出言讥讽:
“你是工匠,不是皇帝,还反抗勋贵?找死都没这么找的。”
“就是!那些勋贵可都是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你凭什么跟他们打?”
“等你毛长齐了,再来说大话!”
“……”
石应面无表情,静静听着,这一幕他早已见过很多次,现在可以平静面对。
等屋内再次安静后,石应才缓缓出声:
“说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说了?我只说一次。
我们没想杀勋贵,只想救出家中亲人,如今已经联合数百名工匠,并不是非你们不可。
你们若是愿意,我们会带着你们一起逃出京城,后路也会帮你们安排好。
若你们不愿也不强求,我现在就会带着张兄弟离开,大家各走各路。
到那时,勋贵们要是牵扯到你们身上,也别怪我没提醒。”
“什么意思?什么叫牵扯到我们?”
石应冷笑一声:“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工匠,要是冲进侯府大闹一通,你觉得那些侯爷会不会生气。
要是找不到我们,会不会把怒火发在你们身上?”
大江沉声开口:“你就不怕我们说出去?”
“你们可以试试!”
石应淡淡瞥了大江一眼:“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一刻钟后我和张兄弟会离开这里。”
“门外那些护卫呢?”
“都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