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发生这么大事,陛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郑安确定没听错看错?苏铭真用上了六百里加急?”
“这么大事他敢瞒着我?”
“不对劲!不对劲!”
黄彬连连摇头:“你这次让侄儿带弓箭去?”
一说到此事,郑遇春就气的破口大骂:
“带个屁!我怕他继续搞出事,让他回凤阳祭祖,谁知道他怎么就跑到四川去了!
郑锦就是个废物,我疯了才会让他去做事,有时候真羡慕江夏侯,起码周骥只是好色。”
“这更不对劲了?不是你的人,那就是宁川卫,可宁川卫为什么这么做?没理由啊!”
郑遇春眉头紧锁:“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吗?”
“什么理由?”
“盐商姜单聚众叛乱,四川各地卫所可以随时出兵平乱,不需兵部和都督府调令,只需要当地官府的文书。
如此一来,为了抢夺火井,其他勋贵必然尽其所能,调四川卫所平乱,顺便占领火井。”
“不可能!只有汉州一地,也只能调动成都卫,其他卫所调不动,除非成都卫三万兵马不敌。
而且像临江侯陈镛这样的勋贵,根本调不动四川卫所,陈镛是承袭爵位,他没有他爹陈德那样的威望。”
“若是陛下配合呢?”
“是你疯了还是陛下疯了?”
黄彬怪叫一声:“你要是没事,就去看祝由科,别整出一副鬼上身样子。”
“那你告诉我吕扬和他的宁川卫怎么回事?明明拒绝了,为什么又同意带兵去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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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谁射的?为什么宁川卫一个也没死,现在他人又在哪里?
郑安都打听过了,就是宁川卫的将士通知苏铭并把郑锦扔在城门口。”
“不行不行!你越说我心越慌!”
黄彬越想越怕,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要真按你猜的那样,那什么也别说,趁还没闹出大乱子,立刻把人招回来。
今晚不是有宫宴,趁此机会与西平侯府、怀远侯府谈谈?”
“沐英和曹兴都在塞外,你我夫人都死几年了,找谁谈?”
“曹玉那丫头!让梅儿那丫头去,他是你三女,也是我儿媳,为人又端庄大方刚好合适。
不管有没有成,四川那边暂时不能动,等过完年再看看。”
郑遇春轻叹一声:“也只能如此,希望我猜错了!”
几乎在同一天,很多勋贵都收到四川的消息,有些是来自四川,有些则来自好友。
有人想退出,更多人则被利益冲昏头脑,觉得这是个机会,开始联系四川卫所。
与此同时,虞衡司衙门内沈敬终于开始发挥他的作用。
看着满头银发的丁昌,沈敬心有不忍,然而计划到了关键时候,他也只能按计划行事。
在心中暗自叹息一声后,沈敬缓缓开口:
“本想着让太子殿下出面,可惜到目前为止,不仅没能见到太子殿下,连奏疏都一直压在通政司。
你们想做就去做吧!只希望救出你们亲人,不要再枉杀无辜!
这是我写的推荐信,曹县县令是我同窗好友,他那边刚好缺少技艺精湛的工匠,到了那边后你们就去工匠学校当个先生,别再回京了!”
说着,沈敬将信放在桌面上,随后长叹一声:
“唉……若是滥杀无辜,本官定然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住你们。
你们好自为之!”
丁昌老泪纵横,跪下身子,重重磕了三个头:
“多谢沈郎中,此情此恩草民铭记在心,丁家世世代代欠沈家一个人情。”
沈敬有一瞬间的错愕,方司柬还真说中了,这些工匠还真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