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家作为商人,能时刻体察先贤之言,实在难得。
本官已经为陈东家向朝廷申请一个牌匾,希望陈东家能继续为国出力,争取在御史和锦衣卫过来之前,多做贡献。”
“多谢陈知府,草民定然不辜负朝廷,不辜负陈知府。”
两人交易在探讨学术思想中完成,而这一幕恰好被方时派的锦衣卫听见。
等陈默走后,锦衣卫从暗中走出,瞥了眼桌面上的宝钞,只是记在心里,并没有出声质问。
“陈知府,方学士有信!”
陈献接过书信打开,脸色开始极速变化,疑惑、惊奇、兴奋来回交换,最后变成凝重:
“大明四地、境外三国,如此庞大的计划,哪怕加上道衍也不行,我们需要支援。
不仅仅是军队和大才支援,还需要情报支援。”
“变法开始之初,锦衣卫已经秘密前往境外三国调查,情报不用担心。
李士修会负责四川行都司那一片,乌斯藏由道衍和你负责,至于其他地方,也有人配合。”
“不行!”
陈献连连摇头:“事情太大,我没这个本事,你让方学士派个人过来统筹全局。”
“没人!”
“怎么会没人?叶书叶学士、吴学士、曹世子、韩国公等等,这些不都是人?”
“韩国公老了,四梅先生已在弥留之际,叶学士不能出京,曹世子有别的事,吴学士要替陛下分担国事。
至于八部尚书个个都忙的很,都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用,怎么会出京。”
“那你让方学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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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一副看傻子的样子:“陈知府,你没听到我说的?四梅先生已在弥留之际,你觉得方学士现在能出京吗?”
“他又不姓……”
话未说完,陈献忽然想起方时的老师正是叶兑,不由得哭丧着脸:
“那也不能赶鸭子上架啊!我是什么人?反贼啊!还是被人当做傻子的反贼啊!
你们让我主持,这不是欺负人吗?
呜呜呜……
我不管,这事我接不了,这么大的计划要是出了事,我得被剥皮萱草,我不要。
呜呜呜……”
一个知府在自己面前哭唧唧,锦衣卫也有些崩溃:
“你能不能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你跟我说有用吗?”
“不能再等等吗?等方学士有空再说?”
锦衣卫摇摇头:“不行!时机已到,这次还要与曹世子配合,你看到的只是计划一部分,远远不止四地三国。”
陈献猛得站起身破口大骂:“方学士这个疯子,他就不能一个个来?
每次都想毕其功于一役,怎么?就他为国为民?就他聪明?留些事给后世子孙去做不行吗?
……”
骂了半天,陈献骂累了,锦衣卫也听累了。
“陈知府,实话告诉你,我以前也像你这么认为,但我得知我家世世代代的责任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陈献抬起头,脸上尽是狐疑之色: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家世世代代的责任,锦衣卫不是也取消世袭了吗?通不过考核,你儿子也不能接替你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