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听到张天灵这话,少年心中那股暖意瞬间消散,随之而来的是阵阵凄然。
无人信他。
他果然不被人信任,从出生开始就不被人信任!
别人说他是母亲欺骗父亲的产物
说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谎言!
或许,他本就不该存在于世间......
“赛妈妈,事情在没调查清楚前,不可急于下定论。”孟毅君握着赛妈妈肩膀的手暗暗用力。
“你们!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吗!”赛妈妈吃痛,随后面露痛苦,这三个人不是善茬!
究竟什么来头!
功夫居然如此了得!
“好啊小孩,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来青楼!这下好,被讹了吧!”张天灵戏谑的敲了敲少年那乌黑圆润的脑袋。
这瓜,熟了!
“我没有,我当时正在帮我娘洗衣服,忽然我闻到一阵香味,之后我就没了意识,等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少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赛妈妈听个清楚明白。
“呵,谎话连篇!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那冰清姑娘床上的血迹是什么回事!”赛妈妈气极,但奈何她的脖子还在孟毅君的手中,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冰清姑娘在哭泣,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想要陷害于他。
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吃饭还需要别人接济的人,有什么可陷害的!
小时候,有杀手过来暗杀他,不过那些杀手见他模样,如此可怜,通常都是扔袋米或者扔袋面就走了。
并没有对他下手。
“你说你对,他说他对,这样吧,我们去听听京兆尹老爷说什么。”张天灵正说着,林铁蛋就带着衙役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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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们三个从二楼跳下来之后,林铁蛋就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跑出去报官了。
“不用了,是我干的。”
张天灵没有想到,这少年居然直接认罪了。
“为什么?!”张天灵不理解,刚刚这小孩还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怎么现在又反口了?
难不成是被衙役吓得?
少年没有回答张天灵的话,只是将自己的脸扭过去,再次重复了一遍:“就是我,不用去公堂了。”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会陷害他。
若是他无法自证,那么以赛妈妈的手段,他肯定会被留在春香楼当男倌,若是他报官自证。
那位便会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在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前往的公堂之后,还会大发雷霆。
他娘就可能会承受那位的怒火。
这背后之人,当真是大费周折。
算了,就这样吧,待在春香楼也挺好,能赚钱给他娘治病,还能吃饱饭。
“呵,早点承认不就好了!”
“冰清姑娘跟春香楼的契约还有两年,就算她一月只接一次客,那一年便是十二次,两年就是二十四次,算上初夜,你一共给我一千两黄金,外加一万两千两白银,若是给不起,你就要留在春香楼当男倌,债银翻倍,也就是两千两黄金,外加两万四千两白银,直到你赚够这些钱,才可离开春香楼。”
赛妈妈的话一出,张天灵当即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声反驳道:“你这是抢钱吗?债银还能够坐地翻倍的?”
若是这个小孩当真同意了下来,那么他的一生都要在春香楼度过。
男倌的生意比姑娘难做,他就算是接一辈子客,也不一定能够还得起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