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然洗好碗,一出来就瞧见了某个发酒疯的人。
只见陆辞也对着还有一小半啤酒的瓶口,喊道:
“老婆你别怕,我马上就救你出来。”
他将手伸进去,发现瓶口太小不能伸进去后,他又不知从哪儿捡起一根筷子,戳进瓶里。
“老婆快!快抓住这根杆子,我拉你上来!”
谢星然:……神经。
“你老婆不在里面,别喊了。”
陆辞也头也不抬,“不,她掉进去了,我老婆最怕水的,我得快点救她上来。”
说完,抽出那根筷子,低头将眼睛对准瓶口,凑了上去:
“老婆,老婆你在哪儿啊?快吱我一声。”
而后继续掂起手,把筷子伸进去,喊她快点抓住。
谢星然笑得不行,这人站都站不稳了,还想着救她呢?
不过他有这份心,还是让她挺感动的。
于是想了想,她张口“吱——吱吱——”了两声,算是回应他之前说的话。
结果没曾想这厮抬头看着她,来了一句:“你是老鼠吗?”
谢星然:……
虽然她属鼠,但她可不是什么老鼠!
就不该配合他,都看到她人了居然认不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老婆要被淹死了,我要成鳏夫了,呜呜呜。”
陆辞也急的跺脚,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谢星然想解释两句,下一秒却见他想出办法一样,对着桌子比划了一下。
她当即猜到他要干嘛,连忙抬手拦住。
“不许砸。”
“不行。”他推开她,坚定说:“我要效仿司马懿砸缸,救出我老婆。”
神特么司马懿,是司马光砸缸好嘛!
谢星然无语了简直,喝醉会发疯就算了,智商也下降了,再醉几次,他估计真成三岁小孩了。
但谁让这是她名正言顺、名副其实的老公呢?再嫌弃也得宠着。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看着他酒气缭绕的眸子,认真道:
“看清楚了,我才是你老婆,我好好站在这儿呢,才不会掉酒瓶里去。”
陆辞也停止了砸瓶,似乎相信了她就是他口中老婆。
但你们相信得还是太早了。
只听陆辞也道:“别说,你长得还真有点像我老婆。”
谢星然:“不是像,我就是。”
说完却被他一手挥开:
“我老婆的头发才不是粉色的,你休想骗我。说,你是哪里来的妖精?竟然敢冒充我老婆,看我一根金箍棒打死你。”
“砰——”清脆的一声响。
谢星然吃痛捂住脑袋,十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见他还想一筷子敲来,立马将其抢扔掉,并一巴掌呼去。
“啪——”同样清脆的一声响。
陆辞也被扇得偏过头去,头发凌乱,好久都没动静,仿佛被她一巴掌扇懵了。
谢星然甩了甩手,看着他问道:“清醒了吗?陆辞也你真是能耐了,还敢打我。”
可惜跟一个醉鬼叫清醒,完全是白白浪费口水。
“呜呜呜……”他一屁股坐下,受了天大委屈一样哭诉:“我老婆打我,我不活了,呜呜,脸好痛……”
谢星然瞬间反思起自己刚才的力气。
但好像她也没用多大力气啊——跟他敲自己头的力度差不多吧也就。
不过他都哭了,想来是他喝醉了痛感上升,给他打委屈了。
思及此,她的脸上浮现出愧疚的表情,上前抱住他的头,在怀中安抚性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