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三百余里的路程,南贵大军走了半个月,都没走到一百里的路程,因为,中间还走错了方向,又浪费了几天时间。
至于是真走错了,还是假走错了,除了南贵大军的统帅,又有谁知道呢,反正,南贵大军的统帅一口咬定,就是走错了。
南贵大军的统帅理由很充分,这北贵的地界我又没来过,走错了,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走歪了这么一点点的路吗,多走几天不就走回来了吗。
韦苏提婆无奈之下,只能给南贵大军派去了几个向导,免得南贵大军又走错了路。
只是,这几个被派去的向导,没几天,就水土不服,拉肚子,拉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韦苏提婆只能再派几个特使过去,调查到底出了什么事,毕竟,水土不服这个借口,也太假了吧,那些向导,可是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啊,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去做向导了。
在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结果在这里水土不服,拉肚子拉死了,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啊。
那些向导是怎么回事呢,当然是被南贵大军的统帅给做掉了,谁知道这些向导,是不是还兼职做监军的呢,南贵的大军里,可不需要北贵人的监军。
至于南贵大军的统帅,并不担心做掉这些人,会有什么麻烦,毕竟,现在是北贵有求于南贵,不敢翻脸的。
特使到了之后,南贵大军的官员是这么解释的,说大军的士兵都是南贵来的,吃饭自然也是南贵人的吃法,那些北贵的向导来了之后,也跟着大军用南贵的吃法来吃饭,然后就适应不过来,水土不服,拉肚子了。
至于拉肚子拉死了,那也是没办法的,南贵大军的军医已经尽力了,希望家属能节哀顺变。
这么假的借口,特使当然不信,可是,不信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还继续往下查?再往下查,自己这些人,恐怕也要水土不服了。
然后,特使假装自己信了,就这么回去向韦苏提婆汇报了。
韦苏提婆听了特使的汇报之后,彻底明白了,南贵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和北贵一条心,这次,南贵大军前来,也是来应付差事的,根本就不想出力。
然后,韦苏提婆就给巴拉尔去了一封信,告诉他,南贵大军并不是真心来帮忙的,让巴拉尔多留个心眼,见机行事。
巴拉尔率领着麾下五十万大军,隔着印度河和皇甫嵩的大军对峙,等南贵的大军前来会合,等得花儿都谢了,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却等来了韦苏提婆的一封信。
看了韦苏提婆的信,巴拉尔心都凉了,心想,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南贵大军的身上了,就指望着他们来了,兵合一处,以绝对优势的兵力,碾压对方,取得胜利。结果,你告诉我,他们靠不住,还要我多留个心眼,见机行事?
巴拉尔在心中哀叹,我该怎么留个心眼啊,该怎么见机行事啊,韦苏提婆啊,你倒是跟我说一声啊。
没办法,巴拉尔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开始商量怎么办。
商量来商量去,还真让这些人商量出了一个主意,就是,你南贵大军不来战场是吧,那我就让战场去找你南贵大军。
我把皇甫嵩的大军赶到你南贵大军的营地去,把战场搬到你南贵大军的营地去,我看你参不参战,你要是还不参战的话,皇甫嵩的大军可是真的会打你的,到时候,你不参战也得参战了。
至于怎么把皇甫嵩的大军赶到南贵大军的营地去,这就很简单了,毕竟,之前,两边不就是这样追过来,赶过去的嘛,大家都很熟悉这个套路了。
巴拉尔这边在等着南贵大军到来的时候,皇甫嵩这边也在等着南贵大军的到来呢。
皇甫嵩心里一堆的计策,就等着南贵大军来了,一一使出来,给他们来个毕生难忘的套餐。
南贵大军迟迟不来,皇甫嵩也是挂念得很,就盼着他们早点来呢。
结果,南贵大军还没到,北贵大军又开始强行渡河,准备攻击皇甫嵩的大军了。
皇甫嵩见巴拉尔还敢强行渡河攻击,也很意外,不过也没什么,见招拆招,指挥大军半渡而击,再次让巴拉尔大军留下了上万具尸体,然后溜着他们跑了一段,拉开距离之后,又从别的地方渡过印度河,和巴拉尔的大军换了个地方。
巴拉尔见皇甫嵩果然带着大军去了印度河南岸,心下大喜,连忙追过南岸,从三个方面围向皇甫嵩的大军,把他们往南贵大军所在的方向赶去。
皇甫嵩一见巴拉尔围了三个方向,却留了一个方向让自己跑,而那个方向上,却有南贵的五十万大军在等候着,还以为巴拉尔是要搞包围战呢,当即指挥大军加快速度,要在巴拉尔的包围圈合拢之前,先突破出去。
皇甫嵩带着大军跑了一路,很快就到了南贵大军的营地,正准备绕开,往别的方向跑路,仔细看了看南贵大军的营地,突然又改主意了。
皇甫嵩没见到南贵大军之前,以为南贵大军摆好了阵势,要来堵截自己的,结果见到了之后,却发现,南贵大军的营地,大门紧闭,所有的士兵,都缩在营地里,好像根本就没打算要打仗似的。
五十万大军的营地,连绵数十里,远远望去,竟是望不到尽头。
至于营地的布置,皇甫嵩只能说,看不懂。
皇甫嵩真的是看不懂啊,这营地布置的,也太随意了,就像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没有任何遮挡,没有任何防护,不管是哪个男人路过,都能伸出手摸一把。
皇甫嵩立马召集了军队里的几个高级将领,向着大家问道:“你们看看眼前这个营地,有什么想法吗?”
典韦抢先回答道:“我觉得这个营地很大,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营地。”
曹操伸脚踹了一下典韦的屁股,把典韦踢到一边,然后问道:“义真兄,莫非,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