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村的村民们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行李,扛起沉甸甸的背包,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前往徐州府的征程。
幸运的是,他们的行动足够迅速,如果再晚一点,恐怕就会与来自明州府附近的村民们不期而遇。尽管府城之内一片繁荣昌盛、安居乐业的景象,但周边的村庄却遭受了极其严重的旱灾侵袭,导致庄稼颗粒无收。更为雪上加霜的是,这些村落还遭到了一批从北方逃难而来的难民潮冲击。
在这片原本富饶的土地上,如今呈现出一片荒芜和凄凉。干裂的土地裂开大口,像是在无声地哭泣;枯黄的稻穗低垂着头,毫无生气。
农民们望着空荡荡的谷仓,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而那些从北边涌来的难民们,则满脸疲惫和饥饿,他们四处寻找食物和水源,甚至还像土匪一般烧杀抢掠,他们只能居家逃离。
沈望舒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山,可金矿究竟在哪一座还真的不知道,书中也没有清楚的讲述地理位置,她只能拿着金属探测仪一座一座的找,足足花了她三天三夜的时间探测仪才发出‘滴滴’的声音。
等她来到仪器发声的地方,看到的确是一小块金矿石,她观察了四周,发现有被人踩过的痕迹还有车轮印,说明那群挖金矿的人是通过这里运送出去,只要沿着这条车轮印找过去,还不愁找不到。
沈望舒沿着车轮印一路往前走,正以为要到时,发现车轮印在一处山壁处消失不见,她在四周寻找了一圈也没发现还有其他的痕迹,她拿出金属探测仪一测,只听见一连串的滴滴滴声,证明这附近金属特别多,可就是找不到在哪里。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却听到了说话声,她立刻躲到一旁的草丛里。
七个人腰间带着佩剑,一个满脸胡渣的男子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言语里带些猥琐“老大,你说我们要多久才能干完,都一个月没去怡红院了,怪想的。”
一旁的人听了起哄“大虎,这么玩不怕你家那位母老虎拿刀追你啊,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就我家那娘们,怕我还来不及呢。”
另一个人揭他老底“你就吹吧,也不知道是谁上次在小红屋里被抓的,那怂样,啧啧”
他们说说笑笑从沈望舒旁边走过,她看着几人走的方向,猜测应该是在矿洞里看守的,她便隐身跟着。
带头没有说话比较严肃的人好像察觉到什么一般,抬手让几人停下,他们都看向他,他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一声,眼神示意他们观察四周。
沈望舒看着带头的人竟然这么灵敏就察觉到有人,她以为自己的隐身术失效了,一动不敢动。
“老大,是有什么发现吗?”
“刚才感觉到有人靠近。”
“怎么会,这里可是深山,没有人带路哪里能安全走到这里。”
“不可大意,要是坏了大人的好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男子严肃的呵斥。“你们四处找找”。
七人分开拿着剑在四周寻找,时不时的捅、砍草丛,一个缝隙都没有漏。
“老大,没有什么发现,你是不是想多了?”
“可能吧,最近上面压的厉害,尽快把里面的挖完早点离开,我总感觉要出事。”男子拧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其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也不再说说笑笑,脚步匆忙的往前走。
沈望舒小心翼翼地跟随着这群人,终于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口。洞口周围巧妙地利用了树干和天然生长的藤蔓作为掩护,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她深吸一口气,踏进洞内。洞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沿着蜿蜒曲折的通道前行,拐过两个弯道后,眼前的景象让她瞠目结舌。
只见一群矿工们正忙碌地工作着,他们或推着装满矿石的推车艰难前行,或弯腰挖土,或吃力地搬运着重物。然而,与这艰苦劳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身着官兵服饰的监工却手持鞭子,无情地抽打着手脚不够麻利的矿工。
更令人痛心的是,这里不仅有年迈体弱的老人,甚至还有八岁以上本该享受童年快乐的孩子们。他们个个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