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筝,你醒了!”
听到宋轻语的声音,她缓缓看向了她,“小语——”
只一眼她就察觉到宋轻语的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里也全是红血丝。
“你怎么了?”
她刚要起身,腰间一阵酸痛袭来,“嘶,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哪哪都痛啊?”
宋轻语握着她的手小心问道:“你不记得了?”
“嗯?记得什——”
话未说完,昨晚的记忆一股脑涌进了脑海里。
看到谢流筝一动不动,表情僵硬,宋轻语紧紧地抱住了她,“没事的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宋轻语轻轻地拍着谢流筝的后背安慰,“傅少说掘地三尺也会将那个人挖出来,他会为你报仇的。”
“报仇?不……小语,你听我说……”
谢流筝伸手去抓宋轻语,抬手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她左手竟然攥着一个四面佛的吊坠。
宋轻语也才看到,“这是什么?”
谢流筝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昨晚这个吊坠一直在她面前晃荡。
它晃得越凶,那个人就越狠。
她的身体像是时而被人狠狠地抛到高空中,时而又从高空中狠狠坠落。
又似是狂风骤雨的海浪中漂流的一叶扁舟,沉沉浮浮,找不到落脚点。
她很晕,吊坠晃得她更晕,于是,她拽下来了。
谢流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这……这是救了我的那个人的。”
“救?”
“对!”谢流筝看着宋轻语严肃道:“小语,我昨晚被人下了药,是吊坠的主人救了我,替我解了毒。”
谢流筝将自己能想起来的细节都告诉了宋轻语,百般解释对方是个好人。
“他要真是个好人,就不会把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你身上……一点好地方都没有。”
昨晚虽然被人下了药,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刺激,不用看也知道身上有多惨不忍睹。
谢流筝倒是看得开,还安慰宋轻语,“我昨晚被下药了吗?说不定是我缠着人家要的。”
宋轻语:“……”
“何况,那个男人的身材好像不错,活也挺好的,他是睡了我,但我也没吃亏啊,你想想,我要是被那两个混混带走,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宋轻语担忧地看着她,“你真没事吗?”
“真没事!就是有点可惜,没看清他长啥样。”
谢流筝对于这些倒不像宋轻语那么保守,在她看来,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发生了就发生了。
虽然没有她预想中有鲜花有烟花,也没多少浪漫唯美,但至少是爽的。
宋轻语见她是真的无所谓,而不是为了安慰她故作轻松,稍稍松了一口气。
“筝筝,对不起。”
“嗯?为什么要道歉?”
“昨晚我应该跟着你的。”
谢流筝一看宋轻语那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自责的一晚上没睡。
她心疼地将宋轻语抱进怀里,“是我非不让你跟着,怕你去就没人理我,也是我自己非要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难得破了处,咱们得喝一杯好好庆祝庆祝。”
宋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