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萧兄你这话就是客气了。”西门王孙笑道,“有你萧兄在,我也只能屈居第二罢了。”
“然则词中首句‘未得长无谓’却又是何意?”萧辰问道,“西门兄既然对什么都无所谓,却又为何有此感慨?”
“萧兄问的真好。”西门王孙收敛笑容,神色也瞬间黯淡下来,“这其实是先父赐给我诗里的一句,当时他率兵转战天下,却也还记挂着我……”
说着沉声吟道,“万里风波一叶舟,忆归初罢更疑犹,碧江地没原相引,黄鹤沙边亦少留,麾下营边成黄土,阿童宿处已深秋,人生岂得长无谓,怀子思乡共白头!”
“萧兄,功名利禄,成败兴亡,都是过眼云烟,是无所谓,但亲情岂能无谓乎?”西门王孙道,“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大家伙的情感可也全都相通,就如先父,就如你我,之于云秀。”
却又说回到了云秀。
“我知道云秀是性情中人,但却就不知道她还会在乎什么功名利禄?”萧辰道。
“所以说你并不了解她。”西门王孙道,“她自小就争强好胜,用什么东西都要是最好的,穿什么衣裳也要最好的,就算是找一个男人,也是要最为出类拔萃的……说到底也无非就是四个字,不甘平凡。”
“我就算再不了解云秀,也知道她并非是这样的人啊。”萧辰感觉西门王孙的话越来越奇怪,他所认识的云秀,可不是酱紫!
“萧兄这话我就得驳你了,你认识她才几年?”西门王孙道。
“我看咱们两个也别在这儿争执了,干脆一起去找云秀,当面问她一个明白,看看究竟是我对,还是你对?”萧辰道。
“你看萧兄你都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我都说了她不肯见我嘛!”西门王孙道,“再说她跟我吵了一架之后就不知所踪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见她呀。”
“嗯?云秀不是在我家里吗?”萧辰心说我昨晚肯定是喝醉了,这会儿还有点头晕也是真的,但难道你也喝醉了吗?说的这是什么胡话啊?
“你说的是云秀?”西门王孙闻言也是一愣。
“我们说了半天,不就是说的云秀吗?”萧辰大声道。
“嗐!”西门王孙一拍大腿,“我说的云袖是长袖的袖,是妹妹,可也不是姐姐!”
“啊?原来你说的是她!”萧辰惊闻此言,直接愣在当场,原来你说的那个欧阳云袖呀,我还以为是我的云秀呢。
两人其实都是绝顶聪明,但在感情上却也都有点拎不清,一旦陷进去,脑子就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