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圣平摇摇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一个提醒,不影响我入学就行。”心想杜文心不会这么无聊,单纯是为了一个提醒?
朱强不解的问道:“什么提醒?”
苏圣平答道:“我估计,原本是第一名,特意把我放到最后一名的。往坏处想,是在提醒我,第一名还是第五十名,甚至是让不让我入学,都是他杜文心决定的,无非要我听话而已。不过也可以往好处想,就是怕我少年得志,故意压压我。”
朱强问道:“那你觉得那种可能性大。”
苏圣平道:“前一种可能性大。你想如果是后一种,不用放在五十名,不用给前三就可以了,这入院试也就前三名耀眼一点,之后的都差不多。”
朱强又问道:“你和杜文心都不认识,他这是为何?”
苏圣平答道:“谁说不认识,我知道他,他更知道我,论起来他还是我的师祖,更不用说去年几大家为了要货弄出的风波,他怎么会不知道。”
朱强道:“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出面打理山货行的生意,他怎么知道山货行是你做主?”
苏圣平道:“此前你们都年纪小,弄出山货行,别人自然感到奇怪,一番调查下来,也会云里雾里。可王少杰、周先生还有少林禅寺的一些人是知道实情的,加上去年下半年我露面太多,有心人或许早就猜到了实情。”
朱强道:“那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苏圣平摇摇头道:“不会,不要忘了,我同样是个小孩。王少杰、周先生一干人清楚,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的太清楚。就算他们知道,也没什么大碍,反正平常都是你们在做事,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混在你们其中的小孩,最多充当军师角色。”朱强等人点点头,都说苏圣平无事就好。
苏圣平嘴上说的无所谓,其实自己心里还是有点虚,杜文心第一次就来这么一手,到底是何目的,自己还要在书院三年时间,何必一开始就如此,实在是想不通。
苏圣平当然想不通,杜文心和周秉政都想到二十年后的事情了,开始了他们的熬鹰计划,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压制,当然也有很多的提携,这一个小小的下马威就是要苏圣平知晓利害,明白自己的组织,为今后好好“听话”打下基础。
要不是第五十名磕碜了点,苏圣平其实不希望自己太出彩,只想着好好再读三年书。在三年内做大几个生意,三年后去江宁考个试,争取混个好位置的官当当,先把自己的人生环境稳定下来,才有可能谈论其他抱负。
末等生苏圣平开始准备做好学生了,无奈第一天上学,就在书院门口被堵住,成为了今年这批学生中第一个出名的人,原因自然是他为了逗弄路瑞生出的那道题。
二月二十五考试,二十九发榜,三月初一就正式上课了。苏圣平一早起来,依例练了一个小时的武,吃了朱音精心准备的早饭,也没让人陪,独自一人走去上学。
嘴里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很快来到院门前。只见门前站了个人,过往的人都对他行礼,以为是老师在迎接,赶紧加快脚步,走近才发现是路瑞生。刚想躲开,却被路瑞生发现。
路瑞生看到苏圣平走来,快步走下台阶,道:“苏兄,二十九日放榜,没见你人,那日你出的题,我算出来了,放榜后又复算了一次,答案是五千万又五千。对否?”
苏圣平见路瑞生眼窝深陷,双眼无神,想是这几日都在算这道题目了。心想他可不懂阿拉伯数字,打算盘得把手打的抽筋不可,真是个狠人,点点头道:“没错,答案正确。”
路瑞生笑笑,高兴的说到:“果然是对的,不知苏兄是否也算过,用了多少时间?”
苏圣平不答反问道:“不知路兄用了多少时间?”
路瑞生有些得意,道:“起初总是算糊涂,尤其是到了后面经常打错算盘珠子,第一遍试了试心算,算不出。第二遍用的算盘,我一个人算,用了两天多。复核的时候就快了,用了半天时间。苏兄还没说自己用了多长时间呢。”
这时,过往的新学生好奇两人在说什么,纷纷提问,路瑞生告诉了苏圣平提的问题,众人纷纷摇头,对这样的题目表示无解。这时候,辛利平出场了。
辛利平到了院门口,看一群人围在那里,觉得奇怪就上去凑热闹,站在人群外听了事情的经过,心里骂路瑞生傻,这把答案都说出来了,只要苏圣平跟着说答案不就是了,白白给了苏圣平出名的机会。
这里是府城,可不比溪头镇那山沟沟,他可不怕苏圣平,也不相信苏圣平真敢拿那张欠条出来要账。于是就挤进人群,对着路瑞生道:“路兄,你被耍了,试问谁会没事干出那种题目?况且你先把答案说出,这位兄台自然知晓了答案,这就无可对证了。”辛利平几个狗腿还在旁帮腔,其他人倒还好,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脸上也写满了疑惑。
路瑞生稍一想,说的有道理啊!可又不想胡乱冤枉人,毕竟苏圣平是第一个交卷的人,答案又是对的,看起来也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就向苏圣平问到:“苏兄,果真如他所说?”
苏圣平原本想瞎说个天数就是了,见辛利平跳了出来,还说自己耍路瑞生。这小子也是聪明,要是自己没给路瑞生说法,这耍弄同学的罪名就要被坐实了。开学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情,今后还怎么在同学当中混。心里想着,辛利平你惹谁不好,非得惹我,不再给你个教训,你就是不长记性。
苏圣平回答路瑞生道:“我片刻就答出了。”哗的一声,众人先是惊讶,马上又反应过来这不可能,反倒相信了苏圣平实在耍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