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萧淑妃发话，他不能不听。

离开兰陵萧家的支持，他早就被赶到封地当个闲散王爷了。

“母妃，儿臣知道了。”李承泽低下头。

“不要着急！”萧淑妃安慰道：“你只要留在京城就有机会。

绝对不要再犯错了。

就让太子和陈王去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只需要静静看戏就行了。”

“是，母妃，儿臣牢记。”李承泽应道。

萧淑妃也不知道李承泽有没有听进去。

她擦着许凡的身边走过去，看都不看许凡。

许凡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就像和前任插身而过的感觉，此处应该有一首老歌。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许凡在心里默默哼唱。

……

皇宫。

所有的皇室子弟都安排了座位，只是那些爵位低的旁系子弟靠近大门。

许凡的位置就很扎眼了，他坐在了大殿门口的位置。

对许凡来说，这是一种荣耀，得到了建武帝的认可。

在哪里，不重要。

吃什么，吃饱了没有，也不重要。

旁边是一个胖胖的皇室宗亲，他叫李文杰，论辈分比李承罡还小一辈。

父亲已经去世了，李文杰继承了金河县男的爵位。

王公侯伯子男，县男是最末的爵位。

假如李文杰没有什么本事的话，到他的孙子就只是普通人了。

和大耳贼刘备一样，自我介绍的时候：中山靖王的玄孙……我祖上很厉害，我就是个卖草鞋的。

唯一特殊的就是金河县就在京兆府，距离京城近，有什么事李文杰够能过来凑凑热闹。

“许千户！”李文杰朝许凡拱手行礼。

县男……也就是从五品而已，还没有实职。

而许凡的千户是正五品。

许凡比李文杰品阶还高。

许凡是东宫太子近臣，而李文杰只是一个没落的皇室子弟。

根本没有办法比。

“李县男，您客气了！”许凡连忙还礼。

皇室之人太能生了，没有十个八个孩子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姓李。

百年时间，武宗皇帝的子孙后代已经有上千人了。

恐怖如斯。

“许千户，我敬您一杯！”李文杰也就二十五岁，圆圆嘟嘟，十分可爱。

可许凡一眼看穿了这小胖子的本质：圆滑世故。

皇室宗亲这个职业吧，要分血统的。

皇上宠爱的皇子自然不一般。

像李文杰这些皇室宗亲是御史们刷声望的工具人。

一旦抓住把柄就会往死里折腾，而皇上也喜闻乐见。

少几个爵位，国库开销就能少一部分。

“李县男，请！”许凡想要折腾李文杰很容易，锦衣卫的权利不在御史之下。

可没必要。

多个朋友多条路。

两个人小声聊天，都是边缘化的人物，也没有找他们敬酒、说话。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

“许千户，听说你是教坊司花魁夕瑶的入幕之宾？”李文杰露出了羡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