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许凡和安澜都很享受现在的角色扮演。
我把你当许侯爷,你把我当公主。
你还可以把我大姨子,我可以把你当妹夫。
“你在等什么?”安澜的笑容有些阴森、恐怖,却有另外一种味道。
就像夫妻之间过夜生活的时候突然给铐了手铐。
就问你怕还是惊喜还是情趣?
“你猜!”
许凡反问道。
“等确定是儿子还是女儿?”安澜似笑非笑,但眼里却是浓浓的杀气。
“咳咳!”许凡干咳了两声,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掩示。
“呵呵,果然让我猜对了!”安澜端起酒杯主动和许凡碰了一杯,嘲讽道:“呵呵,难怪前段时间天天晚上看不见人,原来是和我嫂子私会去了。”
许凡默默低下头,解释?
和安澜这么聪明的女人解释什么?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解释了她就会信吗?
安澜喝完杯中酒,拿着酒杯晃来晃去,“不韦,假如是儿子,你就扶持儿子上位,我那位嫂子当太后。
如果是女儿,就原计划不变,扶持我上位,对吗?”
“嗯!”许凡不敢抬头,安澜太聪明了,凭借蛛丝马迹就猜到了真相。
“再让我猜猜,你会从哪里下手……”安澜重重把酒杯摔在桌子上,“倒酒!”
许凡乖乖给安澜倒酒。
“那个时候你就会替白玉川报仇,杀了萧玉宝!”安澜露出了笑容,“萧玉宝现在深得你父皇信任,夜夜侍寝,还掌管镇抚司,你昔日的同僚肯定会受尽折磨。
不但替白玉川报仇,还替镇抚司同僚出气。
我父皇的爱人被杀,肯定会勃然大怒。
你再揭穿父皇的丑恶嘴脸,到时候弑君……”
“佩服!”许凡拱手道,他对安澜的才智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有任何证据,就能猜八九不离十。
“那你猜魏公知道吗?”安澜的眼里充满了戏谑,“你连我都瞒不过,你觉得你能瞒得过魏公?”
许凡端着酒杯愣在那里。
他这段时间刻意不和魏无忌接触,就是怕魏无忌反对自己弑君。
结果……我他妈的妄想瞒过魏公?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魏公耗费半生心血的镇抚司拱手让人,”安澜眼里杀气腾腾,“那萧玉宝算什么东西?也配掌管镇抚司?
今日镇抚司死多少人,来日我让兰陵萧家十倍奉还!
不过是前朝皇室,我杀他个干干净净!”
许凡猛然发现在安澜心中,魏公才是那个扮演父亲角色的人。
为建武帝不配。
“魏公为什么让出镇抚司?为什么去礼部,你猜?”安澜眼里的杀气消失,再次用戏谑的眼神看向许凡,“不韦啊,论权谋,你连我一半都没有!”
“魏公在等我出手?”许凡不可置信道。
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猜测。
魏公为什么会支持我?
原来魏公心中根本没有君王,他眼中只有社稷。
“放心吧!”安澜安慰自己的蠢男人,“你主动和魏公划清楚界限,父皇很开心看到这一幕。
你现在是安全的。
老老实实待在国子监,至于我那位愚蠢的弟弟……圈禁的亲王还少吗?”
自古以来,圈禁的亲王数不胜数,多陈王一个不多。
“但,你要小心我那位叔叔!”安澜提醒道,“你不会以为诚王叔真是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