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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经纬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不过王铁不以为然的说道:“这群臭鱼烂虾给他们脸了!命李子建派一哨兵去堵鄜州卫指挥司营房的大门!老子就不信这群卫所兵敢出来跟咱们拼命!”
说到这里王铁略作思考然后对身边的杨雄说道:“杨雄,你赶紧派出塘兵通知军师,让他留一哨兵守大营,胡正聪、周智两部全体出动!”
“胡正聪部去南门增援周兵和杨英,周智到我们这边来夹击鄜州守备营!”
“是!”
杨雄听后转身就走去安排塘兵传信。王经纬见王铁这样安排感觉差了些什么,于是问道:“这北门那边要不要派人堵一下?!”
“这鄜州官署和那些大户可都是住在城北的,就这么放他们跑了岂不是可惜?!”
对于这个问题王铁还是认真思考过的,不过王铁认为还是不要把事做绝路堵死了,于是便对王经纬说道:“二弟啊,这些臭鱼烂虾确实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咱们把他们的生路给断了他们能不和我们拼命吗?!”
“如今鄜州城已经是在我们手里了,这些狗东西最多也就是人跑了,他们家里的浮财一晚上也搬不完,不用担心他们把钱粮给卷跑了。”
“再说了,你这要是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定一把火把家里的钱粮全给烧了,到时候咱们打下这鄜州城有什么用?!”
“这些臭鱼烂虾的命不值钱,没必要把咱们的弟兄拿去和他们以命换命。”
王铁都这样说了王经纬也没有再反对。王经纬之所以想把鄜州城内的士绅官吏一网打尽是因为他是鄜州下辖的宜君县人。
他王经纬能够把户籍黄册弄的剩他一个人可全拜鄜州地界上的这些官绅所赐。这老乡见老乡可不得两眼泪汪汪?!不过这眼中都是些仇恨的泪水。
“好!我听大哥的!”
王经纬说完抄起家伙来对在城门内集结的弟兄们喊道:“弟兄们跟我来!目标南城门!前进!”
“快!杀啊!”
“冲啊!”
...
在王经纬的带领下中营的弟兄们从西门的这个街道杀向南门。
这鄜州城南北虽然只有一条街道,但是东西方向却是有好几条街道,其中西门至南北大街的这个道路约有三百米左右。
到了这个十字路口之后往南距离在南门交战的鄜州守备营所部位置约六百米左右,总体长度约为两里地。如果中营的地弟兄跑的快的话最多十分钟左右就跑到了。
不过在此之前南门那边的局势也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
鄜州城,南门内战场。
此时在拒马南北两侧交战的反贼与贼寇现在已经停止了远程攻击,弓箭手的手臂也早射麻了就连枪杆都没力气握了,火铳手的铳管也因为发热无法再开枪,所以现在两拨人正在拿着长枪在拒马两边对戳。
虽然铁营这边拒马向着官军的那一侧是绑着刀刃的,这从工事上来讲是对铁营这边有利,但由于装备上的差距战况还是不容乐观。
铁营这边拿枪戳官军扎不穿官军的盔甲,但是官军那边一枪扎过来就是一个窟窿。也只有极少数枪法好的弟兄扎官兵没有盔甲防护的脸将官军给扎死,或者是有运气好的弟兄一枪戳到官兵盔甲的缝里将官兵给扎伤。
在拒马的南侧也就是铁营这一侧地上到处流的都是血,城内的街道上并没有铺石砖,所以这些血全部都渗透到地里去,再经过人来回踩踏将血液与灰尘踩到一块,血迹直接就变成了黑色。
这也得亏地面上没有铺石砖,要不然就这大量的血液绝对会搞的地面上打滑让在作战的铁营弟兄们站不稳。
不过官兵那边一样也是有伤亡,不过从官兵那一侧地面上的血迹就看的出来伤亡不大。
此时在后方督战的鄜州守备见又来了一群贼寇心中已经是有了退却的念头,看着这群贼寇倒了一个又接着一个上,于是便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群狗贼!他娘的都不怕死吗!这么玩命!”
鄜州守备难以理解这群贼寇为什么这么玩命,这要换成他手下的兵绝对不会这么玩命。
鄜州守备哪里知道,这群反贼要是今天不玩命明天就没命,而官军今天玩命把部队打光了明天就没命!
就在鄜州守备吐槽之际,突然他手下的家丁指着西城墙上往这边游走的火把对鄜州守备惊呼道:“将爷你看城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