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经纬威逼着两名衙役在前面领着他们进城去。王经纬在集结完队伍后给了大伙们一个眼神,大伙们也都心领神会。
在王经纬部队向三原县北门开进的之时,在最后面的一名弟兄趁着没人注意,果断骑着马沿着官道往北而去给王铁的大部队报信。
在三原县的北面有一条河名为清河,这条河东边接着泾河西边接着洛河,全长得有个几百里地左右的样子,据说这条河就是几千年前郑国渠的渠道。
这样一来三原县北门便没有护城河,城墙就是沿着清河所修建,清河的三原县城墙段最宽处能有一百三十多米,最窄处也有五十多米。
这个最窄处的地方修建了一座石拱桥名曰“古龙桥”,这座桥所对着的便是三原县的北城门。三原县城墙东西宽约五里、南北宽约三里,整个建筑面积比鄜州城要大的多。
王经纬他们来到古龙桥边之后看了看面前的清河河道,发现这河道里面有很多地方已经断了流,大片的河床都裸露了出来呈现龟裂状。
看到这一幕王经纬心里有些不忍的说道:“没想到关中这一片旱成了这样!这老百姓今年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两名衙役心中也非常的难受,毕竟到时候下乡征粮还是得他们干,这种情况下下乡征粮十有八九是会被老百姓给打死的,如果完不成官府派的指标那他们又会被官府给整治。
所以遇到这种灾年他们这些衙役一样也是不好过。于是衙役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老百姓日子要是过不下去,我们这些做衙役的一样也不好过啊!”
王经纬感叹完之后便对这两名衙役说道:“两位兄弟,我们这些弟兄们都累了一天了,实在是想进城去歇歇脚,还请二位在知县大人那里多说几句好话。”
王经纬这话说完便掏出一把碎银子分给这两个衙役,两个衙役见到这银子眼睛立马就直了,于是赶紧接过银子并向王经纬保证道:“都司大人放心,这事包在小人身上!”
听到这话王经纬对这二人抱拳行礼道:“二位兄弟费心了!”
两人也抱拳还礼道:“小人一定把事给都司大人办好!”
说完这两名衙役便赶紧跑到城门楼子下面去,过了一会城门楼子上面吊下来两个笼子,这两人便钻进笼子里让城门楼子上的人把他们两拉上去。
这县衙里面官员也怕到时候万一开城门放衙役进去,这群人直接就骑着马往里冲,如今这群人的身份还没有完全确定,可这万一要是一群贼假扮官军该怎么办?!
这两名衙役上到城门楼子上面便赶紧向知县禀告了查探到的情况,并且拍着胸口打着包票说这群人就是官军绝对不可能是贼寇。
知县听后也是半信半疑,毕竟现在的贼都狡猾的很,贼寇假扮官军破城得手的情况也是时常有发生的,所以这容不得三原知县不警惕。
三原县令看着城下这一百来号人都穿着盔甲想来也不不可能是贼,毕竟三原县令见到贼寇都是一群连衣服都打着补丁的穷鬼,像这种穿着甲骑着马的贼三原知县还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这主要是三原县令孤陋寡闻,他要是去陕北做一段时间县令就知道陕北的悍匪现在装备已经升级到了什么程度,关中的蟊贼如今不过是刚出新手村而已,能有什么好装备?!
但不管怎么说三原县令还是不放心,于是便派一名衙役下去问王经纬要一些凭证。
接着城门楼子又放下来一个笼子,还是刚刚那名衙役过来找王经纬。
“都司大人,不是大老爷信不过您,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都司大人能够将官凭告身和关防印信拿出来给大老爷瞧瞧,大老爷说了,只要都司大人能够出示这些凭证,到时候一定放各位军爷进城修整。”
王经纬听后眼睛珠子转了一圈,接着便对这名衙役说道:“官凭告身我可以给知县大人看,但这关防印信可不能随便给人看,这东西要是丢了的话,老子这官就当到头了,说不定还得吃官司呢!”
“如果知县大人实在是信不过,本将可以将自己的私人印信连同官凭告身给知县大人过目,进了城之后本将再把关防印信给知县大人当面瞧瞧。”
王经纬说这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关防印信可不比官凭告身,官凭告身相当于是老百姓的身份文牒,这东要是丢了的话上面最多也就是骂两句然后补办就行了。
但是关防印信一旦丢了就是大事了,要是一些居心不良不良之人拿着关防印信到处坑蒙拐骗那事就大了。
在古代官方之间的业务往来和对接工作中是只认关防不认人的,所以你拿着官凭告身出去招摇撞骗完全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也正是因为关防印信的重要性,如果王经纬就这么轻易的把关防给交出去,那么三原县令必然会对王经纬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