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发炮弹是官军的定位炮,紧接着官军炮兵开始校准弹道对着城墙上猛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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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一阵炮击之后这些两斤重的实心炮弹全部都砸到城墙上面,将城墙上面不少垛口都被砸毁,躲在垛口后面的横营士兵被碎石和砖头打的是头破血流。
有的甚至当场暴毙,还有的因为城墙上的女墙被轰塌直接从城墙上掉下去。一时之间整个城墙上面是一片哀嚎。
不过横营的士兵们还是很专业的,但凡出现伤亡立马就会有人把伤兵和尸体抬走,以免倒在地上打滚阻碍城墙上的通行。那些被轰塌的女墙也被横营的士兵用土袋给堵起来。
不过这只是第一轮炮击,紧接着又是好几轮炮击,直到官军的炮管发热不能再打了之后才停止射击。而此时府谷县西门的城墙已是满目龊疮。
城墙外包的砖头有大片区域被轰开裸露出里面的夯土,城墙上面的垛口、女儿墙、敦楼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坏。
在轰击停止之后,洪承畴所签发的卫所辅兵便推着盾车扛着土袋往前进准备填沟,城头上的横营士兵自然是不会让官军把护城河给填了,于是铳箭齐发对着下面的官军辅兵进行射击。
一时之间有不少官军辅兵被铳箭打倒在地哀嚎,运气好的直接就被打死没有受这份罪。
这些辅兵被洪承畴签发过来本身就是当炮灰的,如果把官军的营兵推在前面当炮灰的话搞不好容易引起兵变的。
至于抓附近的百姓当炮灰洪承畴不是没有想过,但一想到延绥东协这边的营兵甚至一些将领都是附近这一片的人,如果抓他们的老乡当炮灰的话肯定会引起官兵们的怨恨,到时候趁乱给自己一铳怎么办?!
所以洪承畴老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从榆林、延安、绥德、庆阳那一片去调炮灰,以免到时候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就在洪承畴不惜人命的代价下,府谷县西门外的壕沟一个上午就被官军给填平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官军的火炮冷却时间也到了,下半场又是一顿火炮轰击,不过在火炮轰击之后接上来的就是云梯车和攻城锤了。
双方之间就这样在城墙上搞攻防战厮杀了一个下午,虽然横营伤亡很大但是官兵一样有不小的伤亡,但不管怎么说横营把府谷给守住了。
这官军与反贼打了一天也都累了,到了晚上互相之间也的没有心思去搞夜袭,不过还是双方还是放着对方一手在。
...
夜晚,府谷县衙。
此时县衙二堂横营的一票高级军官齐聚堂中开会,不过今天开会的人个个身上都带着点伤,就连王嘉胤的头上都有一个被炮弹轰击城墙炸起来的一块砖头砸的大包。
今天晚上开会的目的就是商讨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横营开会与铁营不同,铁营开会高级军官各个都有座,即使是扩大会议那些中下级军官也是有座的,但是在横营不管什么级别的会议,只有王嘉胤和二当家王自用有座,其他的人则是按照横营内部座次依次站好。
“我看这府谷是守不了了,再守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我看还是撤吧!诸位兄弟你们怎么看?!”
王嘉胤这话一出,底下就开始议论起来,这议论的结果也都是倾向于撤退,毕竟今天的伤亡着实有些大。
于是张献忠便第一个出来赞同道:“大帅说的对,这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还是保存实力要紧!”
“对对对!老张说对!存人要紧!”
“妈的!今天老子手下死了一百多号弟兄,再打下去指不定死多少呢!还是走吧!”
...
王自用看着大伙们都认为应该跑路于是便对王嘉胤问道:“大帅,那咱们往哪里跑呢?!据探马来报齐家庄和石马川都有官军防守,咱们从黄河边以及西南方向撤退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难道还是向过去一样出边墙去草原上避避风头?!”
王嘉胤听后想了想说道:“现在粮草不足去草原上恐怕过不了冬,我看还是从市口古渡渡河去山西吧,等到来年陕北这边的局势好一些咱们在杀回来,今年这个年就在山西过了。”
“谨遵大帅命令!”
对于转进山西横营的一众高级军官没有异议,这南下的路被堵死,北上草原粮草又不足,只能去山西过冬了。
可要命的是横营乃至整个府谷的义军都没有对河对岸派出探马进行侦查,因为这黄河就那两个渡口能够过河,再加上府谷义军多数都没有转进山西的想法,即使有也只是去山西避避风头,一有机会还是会杀回陕北的。
这年头即使是做了贼的人乡土情怀还是很重的,去山西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没有群众基础,只适合去干一票然后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