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文焕正和这曹文诏不对付,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整曹文诏一下,所以杜文焕这个祸害老百姓是一把好手的将帅如今居然也去制止别人祸害老百姓。这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魔幻。
...
府谷县城内街道上。
此时的府谷县城中心大街上气氛非常的紧张,一群府谷籍的官兵在总兵杜文焕的带领下披着甲拿着火铳和刀枪将曹文诏和他的家丁围在街道上。
而那些不是府谷籍的官兵则是街道两旁的房屋楼顶上和一些楼房的二楼上看着戏,这些官兵有的甚至都已经开赌盘赌这两拨人会不会打起来。
反正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不是祸害自己老家没必要上去凑热闹,所以这些官兵都在一旁看戏,嗑瓜子的嗑瓜子喝酒的喝酒。
只见被围起来的曹文诏部及其家丁几乎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包袱,看着样子包袱应该是有点分量,里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抢来的钱财。
除此之外曹文诏还掳掠了一群年轻貌美的妇女,这些妇女就像是狗一样被曹文诏用绳子绑住手然后串起来。
这些妇女都衣衫不整可见是被曹文诏的家丁强奸过,她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泪痕,看上去都十分的可怜,不过现在她们正在向自己的老乡呼喊着求救。
除此之外曹文诏的家丁还拉着两辆大车,车上都是今天早上刚割下来的新鲜人头,这些人头很大眼睛都还没有闭着,睁着个死人眼睛看着街道上的这伙官兵。
很显然这些不是贼寇的人头,昨天晚上王嘉胤已经带着反贼全跑光了,这一看就知道是府谷老百姓的人头。
此时的杜文焕正在指着曹文诏怒斥道:“曹文诏!”
“你杀良冒功!抢夺民财!掳掠奸淫良家妇女!你该当何罪?!还不快放下兵器跪下听处!”
曹文诏听后冷笑一声道:“杜镇!你可不要在这里凭空污蔑本将!”
“你说本将杀良冒功?!这些人头分明是王贼嘉胤跑的太匆忙没来得及跑掉的贼寇!”
“再说这些是良家妇女吗?!分明是贼人的妻女!本将抓这几个贼妇给弟兄们乐呵乐呵又怎么了?!你杜镇难道这也要管?!”
“至于本将抢夺民财?!那分明是贼寇遗失在城中的财物!被本将运气好捡到而已!”
杜文焕见曹文诏如此厚颜无耻的抵赖心中非常生气!指着曹文诏的鼻子骂道:“曹文诏你个狗日的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是吧?!”
“老子是总兵你是副将!你就这么给上官说话的?!居然还在这里抵赖,你真当本帅奈何不得你是吧?!”
骂到这里杜文焕看了看旁边愤怒的府谷籍官兵冷笑一声对曹文诏说道:“老子告诉你!如今老子在这里你还能活命,等到老子一走,老子看你个狗日的能不能从县城里活着出去!”
曹文诏一听杜文焕这话脸色一变,曹文诏怕的就是这个,就怕这群府谷籍的士兵上了头直接把他和他的家丁全给干掉。
如今他少说被两三千号人堵在城中这个狭小的街道上,如果杜文焕真的放纵这群府谷籍官兵对他展开报复的话,他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这曹文诏现在也很后悔,今天一拍脑袋就进来洗城,结果忘了这茬。不过现在曹文诏在拖时间,就在等洪承畴过来,等洪承畴过来之后一切就好办了。
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洪承畴带着贺人龙和一队抚标过来了。
“中丞大人到!”
“闲杂人等赶紧让开!”
官兵一见是洪承畴来了便都赶紧让道让洪承畴进去,洪承畴进来之后冷眼看了曹文诏一眼,然后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杜文焕。
洪承畴对着曹文诏冷冷的说了一句:“把钱都给我留下,把这些妇女都给老子放了!”
然后洪承畴对着周围愤怒的府谷籍士兵说道:“诸位,洪某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
洪承畴知道这事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后续麻烦就是一大堆,且不说杜文焕会借着这个事兴风作浪把曹文诏给排挤走,就光延绥镇中府谷籍的士兵知道这事必然会闹起一阵风波来。
如今延绥镇的边军少说也有五分之一的是府谷籍,这么多官兵闹起来够他洪承畴喝一壶的,所以洪承畴必须得安抚好他们的情绪。
最后洪承畴让曹文诏找了几个替罪羊出来砍头平息兵愤,不过为了照顾曹文诏的情绪,洪承畴从剩余的军饷中拨出一部分给曹文诏权当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