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簪、荷花簪……可是那只通体洁白的玉簪?”颜帝急迫的问。
“卑职年幼时似乎见姑姑戴过,确实是通体洁白。”何镌霖道。
颜帝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差一点站立不稳,何镌霖忙伸手搀扶住他。
“那簪子……是朕所赠啊!”颜帝呢喃,“怎么会要了她的性命呢?怎么会呢?”
“姑姑……很珍惜那只簪子,一直佩戴,才着了奸人之道。”
“那幕后指使之人,是谁?!”颜帝问。
何镌霖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月儿说是江皇后,可林氏已死,死无对证的事情,就当着颜帝的面来进行指摘,着实不妥。
“你且只管说,无论是谁,朕决不轻饶。莲君的仇,连成的仇,朕亲手报!”颜帝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的保证。
何镌霖便不再犹豫,低声说出来:“陛下,目前卑职所掌握的线索指向的是……江皇后。”
颜帝的脸色一僵:“你是说——”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他的脸色由震惊渐渐变得愤怒。
“是啊,若是还有谁胆敢行此事,也只有她江家了!”
颜帝就着何镌霖搀扶之力,缓步走到太师椅前坐下,伸手撑住自己的额头,灯光昏黄,却渐渐的将他低垂的眼眸映出点点亮光。
“终究,是受朕所累,害了你的性命么!”
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在颜帝已不怎么年轻的脸颊上滚下来,留下一条光亮的泪痕。
何镌霖看到这大嶶坐拥最大权贵的男人此时此刻却哭的像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一般,也红了眼眶。
这泼天富贵和权势,依然护不住想要护的人,爱不得所爱之人。
“镌霖,朕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只有你去做,朕才能放心。”颜帝低声开口。
“陛下请吩咐。”
“朕要你挑一半的黑骑,全力保护月儿……玉舞。”颜帝道。
何镌霖闻言一愣,他看向颜帝,不明白颜帝怎么忽然会提到自己的表妹。
“玉舞……是朕的孩子,朕的亲生骨肉。”颜帝说出这个惊天的秘密。
这下,任是经历生死风浪的何镌霖,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出现了惊诧之色。
什么?
秦玉舞竟然是颜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