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外的警笛声渐渐远去，特警们已经将程远和他的手下全部押送离开。密室里一片寂静，只剩下许雯带着几个手下在收集证据。

苏晚晚看着坐在对面的父亲，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十五年的时光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痕迹，曾经的商界精英如今鬓角斑白，眼角皱纹深刻。

"爸......"她轻轻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父亲伸手抚摸她的脸庞,"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苏云端来一杯温水，站在妹妹身后。霍言深则默默守在一旁，给这个重逢的家庭留出空间。

"为什么要伪装自己的死亡？"苏晚晚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多年的问题。

父亲深深叹了口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护你们。"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老旧的笔记本："当年，你母亲发现程远想利用实验成果制造生化武器时，就开始暗中收集证据。她知道'玉兰会'不会放过任何知情者，所以在实验室自毁前，将最关键的资料交给了我。"

"然后呢？"

"我本想立即举报，但很快发现'玉兰会'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可怕。他们在政商两界都有眼线，任何正常途径都可能打草惊蛇。"

父亲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关系网络。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程远已经开始对你们兄妹展开秘密监控。他们发现你们体内的基因序列具有不可复制性，想要以此为突破口，完善他们的病毒计划。"

"所以您选择了看似自暴自弃的破产和自杀？"苏云若有所思。

"是的。"父亲痛苦地闭上眼,"我必须让他们相信这个知道真相的人已经死了，同时也要让你们彻底脱离豪门的光环。只有这样，才能避开他们的耳目。"

"那这十五年，您都在哪里？"

"我化名隐居在乡下，在你母亲的指引下继续收集证据。"父亲苦笑,"说来讽刺，正是程远的傲慢给了我机会。他太自信了，认为一个'死人'翻不起什么浪花，反而放松了警惕。"

许雯突然插话："所以夫人早就算准了今天？"

"是的。"父亲看向苏晚晚颈间已经失去光芒的吊坠,"你母亲知道总有一天程远会对你们下手，所以布下了这个局。她将自己的意识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藏在吊坠里保护晚晚，另一部分则通过特殊渠道联系我，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

"那妈妈她......"苏晚晚摸着冰冷的吊坠。

"别难过，她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活下去。"父亲轻声说,"现在她的意识已经完全融入你的基因，成为保护你的永久屏障。某种意义上，她比以前更加贴近你了。"

苏晚晚泪眼朦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