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给他装鞍具的时候它就不爽,不过被叫过来的踏焰收拾了一顿,它对着魏安再也不敢炸刺。
“小郎君里面请。”
等魏安、黄忠等坐定,赵真让人奉上了茶,然后将小厮赶了出去,眼巴巴的看着魏安。
“马场之事,赵管事可尽做主?”魏安问道。
毕竟赵真只是娄卫的一个奴仆。
“小郎君放心,我为主人守这马场近十余载,大事小情主人皆让我放手施为。”
说到娄卫的信任,赵真眼中甚至有了道光亮。
看来娄卫这个人会量才用人,而且会放权,怪不得生意做的那么大。
“为马场治马,八成痊愈,我有四个条件。”
“请讲。”
“一,治马场的马,治愈后价五取其一,价取卖价,如何!”
魏安先提出了第一个条件,五分之一的治疗费用,看起来高,但实际上魏安是独家垄断。
马场十倍的利,自己取其中一部分,不算多,若是不治愈,马的身价便是直落千丈沦为肉食,相信对方知道取舍。
“可,我应下了。”赵真也很爽快。
魏安见对方答应,脑海里原本有签契约的想法,但随即消散,娄氏以信立身,是可信的。
在这个时代,信誉口碑是极其重要的,人普遍都是守信的,若是名声不好,寸步难行。
签契约的想法是来自李末的记忆,李末生活在一个一言难尽的年代。
两个世界,价值观完全不同,若不是魏安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怕也是很难理解这个时代对信义的看重。
随后魏安微笑着提出了第二个条件:“二是为我伯父寻两匹良马,不可差于包公。”
“包公,可!”赵真再度爽快的答应。
“种马难得,只可挑选两匹与包公不相上下的阉马!”赵真补了一句。
“阉马便可。”魏安点点头。
“贤侄,这如何使得,无功不受禄。”黄忠脸上虽然有感激之色,却连忙摆手。
黄忠原以为是马场有事求自己去办,谁知是以魏安的秘方来获得良马。
“黄伯父勿要推辞,为我杀贼时伯父何曾退缩,这是当晚辈孝敬长辈的。”
“这?良马价数十万,如何使得。”
赵真摇头道:“此马近二十倍利,买价却是低廉。”
虽然包公运回南阳可以卖三十五万钱,但是在产地,两万的物资当十万用,就能拿下,两匹也就四万钱的物资。
“不可不可,前番受贤侄救命大恩尚未回报,如何能得贤侄如此贵重之物,便是低廉也需数万钱。”黄忠依然摆手。
魏安再劝道:“伯父,太平道之事伯父已尽知,天下怕是有一场动乱。
若伯父有良骥,可平添数成战力,我救叙一命,伯父亦助我杀贼,如今两消。
日后伯父猎获后留足家用,其余便送于我家中抵马价可好?”
“这!”黄忠还有些犹豫。
自己如果答应下来,还是赚了大便宜。
毕竟人家能卖数十万钱的马按数万的价算,光凭自己可没这么大的脸面。
“伯父,你我两家,还需生分吗!”魏安见黄忠还犹豫,生气道。
黄忠看到魏安的表情,想着自己确实也缺马,光靠赚钱买,缴税后再去除家用,怕是再过两年也买不上如此良马。
而自己体格雄壮,一般的马又不堪驱使,着实为难。
思虑半天,黄忠点点头:“那伯父便承你之情,多谢贤侄了。”
“伯父,何必言谢,日后你我两家可要互相扶助,阿翁说过待伯父家中安置妥当,便为伯父举荐,以伯父之才,岂能老于乡野。”
“哎!”黄忠叹了口气。
学文习武,若说没有志向,是不可能的。
黄叙一病,让黄忠耗费心力蹉跎无数年岁,黄忠自然不会怨儿子,但自己的志向,可也随着时间消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