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仲赶紧整肃躬身,“南阳平氏县执事孙仲,聆听教主之令。”
心中嘀咕,怎么冀州总坛连续绕过渠帅给自己传令。
“教主令:魏氏于民有功,前番诛杀魏勤全家之令作罢,且此事不得泄露。”
唐周言简意赅说完,孙仲眉头轻皱。
“唐兄,教主可知,我平氏分坛祭酒黄绍死于魏安手中。”孙仲说道。
“竟有此事,细细讲来。”唐周神色严肃道。
随后,孙仲让心腹细细讲了一番。
唐周看了孙仲一眼,道:“魏安孝子,其为母破冰求鱼,得天授之方,于民有大功。
后又为父母亲妹清名杀二十余人,性格刚烈。
当初黄忠为妻亦连杀二十余人,两人具不可折辱,再与之交恶,我平氏教众恐有损伤,为他人所趁。
如今师尊嘱托不得对魏氏动手,且两人皆私德无亏,非士族之流,不该是我太平道之敌。
黄绍未经上报擅自出手,贪功之人,死不足惜,可恨我教诸多肱骨因其而死。”
孙仲急道:“可是,黄绍乃我教祭酒,若不报仇,如何对其他教众交代!”
唐周直接打断了孙仲的话:“孙兄,你执掌平氏分坛,是为教中大事,首要便是积蓄钱粮,发展教众。
魏氏、黄忠乃细枝末节,不可因小失大。
黄绍之事,待我回禀师尊,让他老人家定夺,你切不可轻举妄动,再生事端。”
孙仲看唐周神情严肃,无奈道:“喏!”
见孙仲有些意难平,为了安抚孙仲,唐周留下来吃了顿饭,席间将张角大骂张宝之事告知孙仲,让孙仲知道张角的心意。
离开平氏县城的路上,唐周望着天,看着云卷云舒,感慨其千变万化。
“魏勤不投,岂能无计可施?宗族亲眷若在手,由不得他不从。
天授之人于教中举事有大用,却妄图杀之,真乃短视之辈。
无大略,不能用谋,各方各坛草莽游侠,江湖习气,便是兵精粮足,仅师父一人又如何能成大事。
哎。”
···
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
魏安每日里读书练字,习武强身,还教授族人武艺,跟着钱达学习骑术,生活过得忙碌而充实。
娄氏马场陆续送来了三匹受伤的马匹。
若是按照以往,这三匹马也只能当肉马处理,如今却因为魏安能治疗马避免了损失,或者说平添了利润。
第一匹是刚刚五尺九寸的良马,算是补了每年的二十匹伤马名额。
第二匹则超过六尺七寸,治疗费用超过了十万钱。
而第三匹,直接就是一匹六尺九寸的高大骏马,这匹马为魏安带来了十八万钱的收入,可见顶级马匹的珍贵。
治疗几天,收入达到二十八万钱,十分丰厚。
这种稳定收入比金矿忽然爆发带来的安全感要更强。
金矿是靠外物,而这是靠本事吃饭。
人生在世,怎么都无法逃脱衣食住行。
有钱后,各方面的条件也都要想着改善。
衣则有锦衣,食则餐餐有肉,行则有良马,唯有住房也需要改善一番。
加上原来的老房子太旧了,配不上如今阿翁的身份,魏安和阿母商量了一下,决定在魏家村修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