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农家小子,见识还是太浅薄了。
从后世汲取的经验让自己在某方面的见识确实超过常人。
但反而在人情世故上面受身份所限,还是农家小子的思想。
系统带来的诸多神奇之物,只要遮掩并使用得当,可以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巨大助力。
魏安对着王贲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兄长点拨。”
王贲哈哈笑道:“日后都是一家人,妹夫不必多礼。”
“既如此,兄长在府中多住些时日,待愚弟为兄长多备些暖阳晨露。”
“贤弟,如此好酒,装酒之器也需精美一些,须知好马配好鞍啊。”王贲再给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受教!”
王贲待了几日,魏安为他准备了二十斗酒带走。
价亦是给习氏娄氏的价,每斗十二金。
这几日,魏安也摸清楚了王氏生意的身后之人,便是十常侍之一的郭胜。
···
随着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习氏陆陆续续派人送了几批熟奴过来。
应魏安要求,多数奴仆都是成户的,因而男女老少都有,这样结构也能让奴仆们安心待在魏家。
这一天,习氏派人送的都是年长的奴隶,总数有近三十人。
而且不同于以往,这次是习生亲自护送。
这些老者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眼神浑浊,皮肤干瘪,显得老态龙钟。
有些人连站立都有些困难了,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魏安问道:“习公,这些皆是官坊的老工奴?”
“正是,是我习氏从荆州、关中、豫州各地官坊花力气搜罗的工奴。”
习生指着一个个老者道:“此二人乃木匠、此人乃铁匠..石、弓..漆、箭、皮、酒、陶、工师、雕刻、铸剑、铜、造纸、制笔...”
这些人的技能包含了数十个工种。
然后习生对魏安说道:“小郎君,诸人虽技艺娴熟,可称大工、师,然官坊愿意发卖者皆时日无多,小郎君便是买下,亦无大用了。”
习生说的话有一定道理,这些人都如风中残烛,买下来确实浪费钱。
特别是其中有几个呼吸如同拉风箱,怕是再活几个月都困难。
但魏安依然是两眼放光的望着这些大工。
这些大工经验丰富、技艺精湛,每人都有几十年的经验。
几十年专注一工,便是榆木脑袋也开窍了。
而且他们在官坊做的东西很多都是专供朝廷权贵和宫内的精品。
魏安赞同习生的说法,他们每个人都是可称师的高级技工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无妨,我族弟近日钻研医术,或有养生之法,若能有一二活下数年,将技艺传承,便是花费巨万亦是划算。”
习生听了魏安的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心里清楚,授徒传艺可不是几年时间就能完成的,至少需要十年八年的功夫。
官坊能放他们出来,就说明他们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难道官坊的官吏不知道这些大工的价值吗,但凡能治的,他们都舍不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