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南心中一震:
“皇祖母,让您如此忧心操劳,景昉惭愧悔矣。”
皇太后轻拍他的肩:
“平—安—就—好!”
赵朝雨眸色依依,轻声道:
“皇祖母,让三皇兄先坐下再细说吧。”
皇太后连连点头:
“快,景昉你坐到皇祖母的身边来!”
赵朝雨一边扶着皇太后坐下,一边注视着寄南:
“三皇兄,这些日子以来,皇祖母先是急盼你的归期,后又日夜忧心你的伤势,幸好,你终于好好地出现在皇祖母面前了。”
寄南目色温和:
“朝雨。”
皇太后紧紧握住景昉的手,再一次左右细看:
“让皇祖母再细看看。府中,是谁在为你问脉啊?”
寄南回道:
“是顾太医。”
皇太后看向赵朝雨,舒心微笑:
“是顾太医,我倒也安心了。你答应皇祖母,再遇到任何为难之事、紧迫之事,不可只为了顾全大局,便一力承担,凡事有皇祖母,有你母后为你撑着,别怕。”
此时,寄南才终于完全地明白,为何景昉会如此襟怀宽和,又磊落坦荡。景昉虽出生在风云诡谲,步步危机的皇家角逐场,但他身边却有一心维护他的皇后,更有这般慈蔼可亲,极近宠爱他的皇太后,从小生活在满溢的疼爱与关怀里,耳堵目染,日益熏陶,怎么能不内心富足,情感真挚呢!
寄南的内心振撼寰宇:
“皇祖母,景昉不会如此草率了。”
赵朝雨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目光盈盈观察着他,而后,悠悠开口问道:
“三皇兄,弥关那日,你可曾看清凶手的样子?或者,他们有没有露出任何的痕迹来?”
寄南目色深幽:
“那日,我刚到荒园中就被蒙面人袭击,园中又有银国暗卫与蒙面人剧烈搏杀,场面混乱,我未及看清对方的样子,就被暗箭所伤,坠落池中,实在没有任何线索。”
赵朝雨心中惊叹:
“他们,竟然埋伏得这样隐蔽,又设局引你前去,实属狼子野心。”
皇太后面色俨肃:
“北面的银国人,向来居心叵测,手段不堪。眼下,马上就到各国进京面圣的日子,这次,皇上心意已定,定要他们好好交代此事!至于蒙面人的内幕,等橒澹自弥关返回,就会有定论。”
赵朝雨眉眼微垂:
“皇祖母说得是。”
皇太后望着寄南,语重心长:
“今日回府后,安心静养,把所有的事都放一放,可明白了?”
寄南目光熠熠:
“明白了,皇祖母。”
这时,崔公公疾步走入殿内,向皇太后回禀道:
“回太后,皇上派人来传话,说王爷今日疲乏了,且回府养伤,择日再来面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