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瑧儿,她想要《执凰相书》只是个幌子,她也许早已经知道,书根本不在我们身上。”
洛瑧眸底深蕴:
“是的,她心思缜密,手腕铁血,爪牙密布,天下大事无不在眼底,她怎会不知。”
鱼茉眼中尽是憎恶之色:
“细思极恐,我竟然与这样一个表面慈心仁义、恭良无私,实则城府可怕、扭曲可恶的人打了交道!我还自认为,峰回路转,致使无法顾及你的安危。”
洛瑧细心安慰鱼茉:
“情势所迫,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我说过,遵从你的本心就好,我相信你。”
易橒澹黑眸如寂,声音冷静得犹如岩壁上初融的冰河流水:
“之前境况,你那么做,不足为奇。况且,你也保住了你们的性命。”
吉泞思绪清晰:
“还有,当时洛姑娘被协制,那传信让我们即刻突围出城的,也是你吧。”
鱼茉眉眼微垂,坦诚相见:
“其实,我的私心里,也与赫囡胡厉氏东浔赌了一把,她此时应不会冒然与宋国结怨,只要你们离开,她便不会追击;还有就是,我赌凌骞与赫囡胡厉氏东浔,仍有心结未解,凌骞虽不会轻易放过我和瑧儿,也不会即刻取我们性命。”
吉泞表示同意:
“确实,凌骞他是一个真正的北地之王。他不会顾此失彼、不会优柔孤断、不会举进冒险,当然,更不会听从他所谓母后的意见。他一直拼搏力争,王权当先,他想要做到的,就是做他自己的主宰,做他理想中的王。”
“所以,凌峥不能留在凌骞身边,留在银国亦是不可。”鱼茉心里太清楚,这样一个银国、这样一个凌骞,未来,如何容得了一丝一毫的威胁存在,“你们,是何时发现我的?”
吉泞破析:
“你送仙宗遗体回宋,为了安全,橒澹让暗卫一路保护,看到有羽卫与你联系过。”
易橒澹默默望向窗外,沉眸如渊:
“说起来,凌峥能重获自由,多亏了凌骞。”
“是,这倒让我刮目相看了。”吉泞凝思寂虑,“还有一点,动摇凌骞心志,让他同赫囡胡厉氏东浔之间疏离至此的,到底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