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解药!”
栗柔轻轻挥手,喊出一声。
楼外,两列鸪族人,齐整地陆续走来。
只见她们,着朱红苜雀服的人,坐在石椅子上,着青芜颌白服的人,坐在木椅上。坐好,便都看向栗柔,面色肃穆。
栗柔已站于正中一个圆形木台前,缓缓移开了案上的长青树木雕,并在木台上轻扣三下。
那台面前后伸张开,露出一个圆形盒子。她取出盒子,转身向众,甚是喜悦:
“族长传我解药,今日,将药赠于镶南郡王殿下!”
“是。”
在坐鸪族人应道,无有疑虑者。
夜色着染,烛光处处。在山中,寂夜无声,只余片片哑静。
靠南的一间屋子,鱼茉细细看过药丸后,递给洛瑧:
“这药没问题。”
洛瑧双眸沉蕴,接过药丸:
“最后一天,这药来得真是及时。”
鱼茉自然知道洛瑧的顾忌,态度亦是坚决:
“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听我的。我这就把蛊虫唤醒,你服药清毒,其余的事,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易橒澹那边,我已把过脉,他暂无碍。”
闻言,洛瑧默然。
时间在一刻一刻流淌,楼下伫立的易橒澹,不敢离开半步。他屡屡抬头望着屋子里动静,黑眸幽邃。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久,鱼茉才轻拭去额头的汗,紧绷的神思慢慢放松,舒出一口气来:
“瑧儿,我们成了。”
而此时的洛瑧,面色如雪,渐渐昏昏入睡。
翌日,悠闲摇扇的栗柔,坐在长青树下,神色自怡。
易橒澹走近,坐在她对面,凛然审视。
两人交谈良久,栗柔很是开怀的模样!总是笑吟吟地回视易橒澹,不住满意地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栗柔起身离开。易橒澹则静静坐在树下,云淡风轻,不染纤尘。
鱼茉轻轻合上窗户,转身看向床上即将苏醒的洛瑧,有些忧心:
“难道,易橒澹真要留下?”
傍晚时分,洛瑧喝了鱼茉亲自煎的药,身体好了些,原本煞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气色:
“师姐,栗柔,有没有什么动静?”
鱼茉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