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一双绿色的竖瞳，正目光警惕地盯着秦牧。

秦牧也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个半蛇神，对方和白素有差别，这一位不仅有蛇族的血脉，还混杂的其它血脉。

许是觉着这副模样更能震慑住凡人，这位蛮族野神便保持这样的形态。

秦牧率先开口道：“听闻你叫羲阳，有着远古羲神的血脉？”

羲阳闻言并没有回答，而是客气道：“不知司卫此来，找我何事？”

关于大秦神司卫的事情，他前不久就听到一些消息，居然这么快就遇到真人了。

眼前的秦牧，似乎比情报之中所说的不一样，而且让他看不透。

秦牧眼眸金光闪烁，“本司卫看你修神不易，若诚心悔过赎罪，倒是可以封你为大秦正神，尔可愿意？”

秦牧率先找上的这一位蛮夷野神，在乌玄口中是风评算好的。

如今观其情况，的确能够招入神庭之中。

羲阳皱了皱眉，说道：“若不愿意，你当如何？”

秦牧笑了笑，“看你的态度，应该对我们大秦神司有所了解，而今天下已定，始皇帝陛下容不得什么旧神掌控百姓……你若实在不愿意，大可毁去自身神道，本司卫便不会为难于你。”

羲阳心道毁去自身的神道了，这还不算为难。

过了几息之后，羲阳开口道：“这样吧，你与我一战，你若能赢我，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我便为秦国效力。”

说话间，羲阳的一双竖瞳闪烁精光，蕴含着战意。

秦牧闻言，忍不住又上下看了羲阳一番，“你确定要与我一战，你就四百年道行，本司卫六百年道行，怕一下子把你给弄死了。”

“什么！”羲阳一惊，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只有三百年道行吗，怎么会这么高的道行！”

三百年？秦牧心想谁告诉这神关于他的事情，消息也太落后了。

不过很快，秦牧想到了一个可能，开口道：“你说的那个人，应该不是我，我叫秦牧。”

“秦牧……”羲阳脸色又是一变，这几天从遥山县那边来一些妖怪，他得知有个叫秦牧的司卫把淇神一派都给全灭了，简直是个大狠人。

“你，怎么是你，本县司卫不是叫……”羲阳忍不住道。

秦牧闻言知晓这位野神的确是认错了人，开口解释道：“上任司卫有事，现在是我秦牧兼任遥山县和鹿县的司卫一职……所以，你还要和我比试一番吗？”

羲阳听到这番话，心都沉到了谷底，这还打个什么？传闻秦牧连淇神都能斩杀。

虽然大多数妖魔鬼神都不相信此事，但淇神一派确确实实在几天之内覆灭，根本没有翻起什么波浪。

所以就算淇神不是秦牧所杀，但也和大秦神司脱不了干系。

秦牧直言自己有六百年的道行，的确和那位淇神相差甚远，但也不是他能够一战的。

秦牧敢说出自己的道行，并不怕暴露什么，因为他的战斗力可不止于此，远超同境界的其他修行者，这样的话纵然传出去，反而是会让一些存在低估他。

羲阳心思转动，拱手道：“羲阳承蒙司卫看中，愿入大秦神庭，为大秦效力。”

秦牧眼睛眯了眯，名气大就是好，有时候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倒是省了他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