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她活了两世最大的喜事。
“所以这一次宴家……”
“在劫难逃了。”宴清欢接下苏景翊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是宴家的命数,我们是白身,做不了什么的。”
苏景翊盯着宴清欢看了好一会,确定她的眼里没有担忧与着急后,叫来下人收拾碗筷,他则拉着她去了院子里。
江南水灾已经褪去,可摧毁的房屋,粮田都没办法再挽回,百姓面对巨大的损失哭的撕心裂肺,却又无能为力。
京中权贵上一秒还风光无限,下一秒就牢狱加身。
真可谓,世事无常。
礼部派出去的人此时回来了,但是一无所获,宴文远得知这个消息,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人都赶走后,怒气冲冲的去了宴夫人的院子。
“老爷就没想过,查案是大理寺的事情,皇上为什么要让老爷接下此事?”
宴夫人思量了一整日,总觉得这件事情特别奇怪,于是回娘家找她大哥两人关在书房商议了一个下午。
她原本刚才就想找宴文远说此事的,可当时二小姐,四小姐在那边,于是她便没有提此事,后来她想再等等,没想到老爷先过来了。
“你想说什么?”宴文远拿过茶杯,猛灌了两口茶。
宴夫人见状,又赶紧给她到了一杯,“妾身不懂朝堂大事,可妾身知道,一个人故意让另外一个人干他不擅长之事,多半是为了故意为难。”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在故意为难老夫?”
可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宴文远仔细回忆这段时间陛下对他的态度,没想到越想越害怕,原来在许久之前,陛下就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了,可是他却从未发现。
怪不得这一次陛下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他。
“那老夫要如何办?”
这个案子他肯定差不到凶手,要想留下这条命,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让陛下解除对她的不满。
“投其所好,老爷不如想想陛下现在最想做什么,但是却做不成,若是老爷能助陛下一臂之力,说不定此事就能过去了。”
宴夫人的一番话让宴文远茅塞顿开。
第二天在早朝之上,宴文远一改以往的态度,陛下说什么,他便附和什么,那狗腿模样简直没眼看。
接下来几日,宴文远一如既往,最后御史实在看不下去在朝堂上弹克了他,谁知道陛下第二日就找了他的错处,罚了他一年俸禄。
大臣们见状,纷纷开始向宴文远学习。
此事不知道是谁传了出来,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京都城,宴文远很快得了一个新称号,舔狗。
宴清欢此时正坐在铺子门口喝茶,听到外面百姓的议论后,惊讶之下喝呛了。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是太惊讶了。”
宴文远为了活着,还真是……毫无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