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府还没来,最近雍州城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处理,徐大人一早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此事只能他亲自去处理。
“别担心,我与陈锦溪之间的误会都说清楚了,他不会把我如何的。”宴清欢送苏景翊离开后,她也坐着马车去了营帐那边。
此时,陈锦溪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连丫鬟进来都没有听到。
“夫人,将军去都城了,今天中午你想吃什么?”
“都行。”陈锦溪打发了丫鬟,其身站在营帐门口,看着依旧被挂在旗杆上的霍继言,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这时,马车停在旁边,紧接着宴清欢从马车上下来。
陈锦溪就这么站在营帐门口看着她,就像一年多前,她站在施粥的地方看着她一样,一年多过去了,她好像一点都没变,而她却像是经历了几辈子一般。
她不过是宴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就因为嫁了一个好男人,所以她现在都可以踩在她头上了,凭什么?
而她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被他们宴家人害的。她过得不好,她凭什么过的好?
“陈夫人……”宴清欢跟陈锦溪打招呼的时候,被她一闪而过的眼神吓到,等她在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她正笑眼盈盈的看着她,就像刚才的那一幕是个错觉一般。
“夫人怎么亲自出来了,今日风大。”宴清欢想说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谁知道陈锦溪转身回了营帐,见状,她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她找他过来叙旧的吗?怎么她来了,她开始甩脸色了?
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宴清欢,你是不是就是靠着装傻充愣才博得苏大人欢心的?”陈锦溪坐在桌前,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宴清欢听的一脸莫名其妙,“夫人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对,我们之间的误会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夫人如果不愿意看到我,大可以直说。”
宴清欢起身要走,陈锦溪冷笑着让人把她拦下,“宴清欢,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在装傻,你是真的觉得本夫人现在在胡地,没办法找人确定消息,所以你就可以蒙骗我了。”
“夫人,咱们有话可以直说,但是你不能一上来就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帽子。我宴清欢虽然不是什么高身份的人,可我做事凭良心,也对得起良心。”
“是吗?”陈锦溪越发觉得她面目可憎,“你之前不是和我说,宴清宁已经死了吗?可为什么本夫人现在收到消息说,她根本斗没有死,不仅没死,现在还在宴家过的好好的。”
什么?宴清宁没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宴清欢震惊的看着陈锦溪,确定此事不是假的后,笑道,“难道从一开始说宴清宁死了的人不是夫人吗?夫人当时还说,你的人亲口和你说的。
怎么现在消息出现了误差,你又把责任怪到我头上来了。
陈锦溪,你家的事情不是我宴家的错,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我宴清欢的错,所以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理直气壮的数落我的不是。
你扪心自问,当初就算没有宴清宁的插手,你现在的处境就能好点吗?
按照大陈的律法,罪臣之后都是要去青楼的。你要不是被宴清宁带了出来,说不定还没有你现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