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煜同陈登、陈珪父子二人一同离去,不过在离去的时候,陈登还是向陶谦这位徐州刺史告别,毕竟陶谦乃是陈登的上司,一直以来都讲究礼法的陈登,不可能突破自己的原则,当陶谦得知陈登要离去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则是陈煜代表着曹操直接挖了自己的墙角,虽然陶谦想过把徐州的基业全部交到曹操的手上,但是并不是在这个时候,若是传出去,天下人还以为他陶谦如同韩馥一般,直接成了一个笑话。
“恭祖兄,吾儿身体抱恙,许有性命之危,今故离去,望恭祖兄见谅。”
陈珪人老成精,久经官场,见坐在主位上的陶谦沉默不语时,便晓得这个老家伙又多想了,当即开口为陈登解释,此时此刻,陈珪的面色有些黯淡,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又怎么会想着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带着陈登前往南阳。
要知道,如今的荆州亦是不太平,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和荆州刺史刘表正在争夺着荆州之主的位置,其中又有袁术这个豺狼在一旁虎视眈眈。
听到陈珪所讲,坐在主位上的陶谦神情微微一滞,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在他看来陈登身体健硕,根本像是有病的样子,只是见到陈珪、陈登父子二人的神色,陶谦悬着的心逐渐的放了下来,疑心逐渐的消散,遂看向陈登言道:“元龙,身体既有恙,就好好的休息。”
“多谢府君体谅。”
闻言,陈登朝着坐在主位上的陶谦躬身作揖,遂便同自己的父亲陈珪一同离开陶谦的府邸,陶谦望着陈登、陈珪父子二人离去的背影,遂陷入沉思中,不过见到如今陈煜还在自己的身前,陶谦面容上则是浮现出笑容来。
“叔弼,汝何时离去。”
“收拾一番,便即刻前往济北。”
“善。”
三言两语之间,二人便极有默契一般,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至于陶谦会安排谁来做这件事,并非是在陈煜的考虑之中,毕竟陶谦麾下的将领再怎么无用,但是在面对着青州蛾贼这般的乌合之众,如果还是没有任何一点用处的话,那他陶谦还不如直接拿一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
到了正午时分,陈煜收拾完行李朝着济北的方向,这一次徐州之行,他算是功德圆满了,不仅得到下邳陈氏的相助,同时亦是能解决当下济北之困,一举两得。
“不知如今元皓那边如何了。”
在回去的路途上,陈煜不由想着田丰此行的结果,思绪不由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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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身在北海安丘的田丰脸色却是极为的难看,只是因为面前一少年,口出狂言,不仅仅把他田丰贬低一无是处,甚至把他田丰所选择的明主曹操亦是贬的一无是处,如何能让田丰忍受的了,偏偏这北海相孔融却是极为的欣赏眼前这个和他相差二十岁的少年郎,故而三番五次的维护他。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田丰视线落在孔融身上言道:“不知文举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