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呀馋的要死,去先帮你大哥把东西搬完,家还没收拾完,怎么吃饭!”
刘兰芝擦了擦汗水没好气的点了点兄弟俩的额头。
“把小老七放下!多大的人了,还拿弟弟做借口,摔了小老七你俩晚上就该吃鞋底子了!”
“鞋底子......”
老五老六闻言屁股一凉,连忙安安稳稳的把李宝玉放在一旁,转身向马车跑去,想要赶紧搬完东西吃包子。
所谓破家值万贯,别看一家人在窑洞里住了五年,但零碎东西可不少,皮货药材,旧衣被褥,锅碗瓢盆,米面肉菜......
就这还是落下了不少东西,大嫂刘兰芝边念叨边后悔没一块拿上。
当时若不是李秋海拦着,她和母亲梁玉恨不得把门框窗户都卸下来带走。
即便大伯李春海安排好了一切,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也早晚都能用上。
贾张氏看着车上卸下的东西眼睛都要红了,口中喃喃道:
“这老头话里有假!这哪像是到四九城逃难的啊!这些个皮货粮食,怕是哪的地主吧?”
不说李家这些孩子的容貌气质就不像是普通老百姓。
前些日子前院的房屋和四合院对面的一进院子一起被卖就已经引起过一阵热议。
毕竟世道再乱,四九城的房子也不是小价钱。
“瞎说什么,谁家地主连地都不管,来四九城讨生活!
聋老太太横了贾张氏一样,出言警告道。
“管好你的嘴,别给这院儿里的男人惹祸!”
“知......知道了老太太。”
贾张氏显然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白向家里跑去。
虽然小鬼子投降了,但街面上依旧不太平,忍饥挨饿受冻受穷的人不在少数,如热鏊子上蚂蚁,走头无路下只能入室抢劫拦路夺财。
就算是巡捕房的巡捕碰到成团伙规模的盗匪也只能不了了之,其中原由各式各样。
最后被盯上的人家不得不自认倒霉,怪自己钱财外露。
所以像这样的大杂院,为了安全,全院自成一体,夜里全靠男人们护着大院里的老小,盗匪也只是为了口吃食不会与人玩命,所以轻易不入男人多的大院子。
但若是贾张氏的话流出了外面,财帛动人心,破家灭门的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抢一家是抢,抢一个院也是抢,谁能置身事外?
聋老太太当然知道李秋海的话里有真有假,但有些事儿难得糊涂,问的太清楚引起他人防备那是给自己招灾。
聋老太太把手里的糖塞进嘴里,摸了摸李宝玉的小脑袋后跟李秋海打了个招呼便返回了后院。
其他大院女人见人家忙着安置新家,也就不再打扰,纷纷跟梁玉发出去没事儿来家串门的邀请后也回到了自己家中。
易家媳妇儿则回头看了李宝玉一眼又一眼,眼神中满是喜爱。
夜色降临,收拾好新家的李秋海和梁玉带着蒸好的包子,跟着聋老太太向各家走去,大哥李宝禄和二哥李宝荣跟在后面也打算认个脸熟。
老五老六车马劳顿后又疯了一整天,还没等吃上包子便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
李宝玉则一向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坐在床边看着四哥李宝富则跟着几个嫂子收拾着饭后残局。
就在李宝玉开始犯困的时候,李秋海面露喜色的回到了家中,老大和老二扶着梁玉跟在后面,眼中也满是笑意。
“爹,这是怎么了?”
大嫂刘兰芝擦干手上的水渍好奇问道。
“得了点好消息。”
李秋海点起烟袋锅笑着道:
“中院的易中海跟我说,小鬼子走了,蓝军要求四九城里的大厂子尽快恢复生产,提高产量。”
“所以这几天啊,不少厂子就要招人了。”
“这下可好。”
二嫂孟红站起身高兴道:
“有份营生,咱也不至于坐吃山空,爹,我也想出去做工。”
“不行。”
没等李秋海说话,二哥李宝荣上前把媳妇儿按坐了下来。
“有我在还能饿着你们娘俩?”
“许家兄弟说现在街面上还不太平,咱家这些小媳妇儿啊太漂亮,得少出门,叫人盯上了要惹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