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范金有上前一把将小胖子胡卫东推在了墙上,回过头看向了李玉梅。
“土匪婆,过来拿呀。”
看到胡卫东被其他孩子围住,李玉梅不禁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咬着牙说道:
“我说,把卷子给我。”
“就不给,除非请我们吃串糖葫芦。”
范金有见自己终于跟眼前这个漂亮丫头搭上了话,得意洋洋用卷子拍着小胖子胡卫东的脸。
“言必信,行必果。”
李玉梅眼神突然平静了下来,一步步的走到了范金有的面前。
“那当然,我......我......你干嘛!”
蓦然看到了李玉梅的试卷上的释义,范金有面色一惊。
只见不耐烦的李玉梅迅速跨步上前,上半身下潜,脚跟发力,一记爆肝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侧腹。
五官紧紧挤在一起的范金有,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而在他低头弯腰的一瞬,李玉梅一记膝撞顶在了范金有的脑门上。
只听得范金有一声惨叫便翻到在地,裤裆里尿液缓缓渗出,人却是一动不动。
“杀......杀人了......”
“土匪婆杀人了!”
“救命啊!”
剩余几个孩子顿时吓的脸色惨白,纷纷哭丧着脸跑进了教室。
“嘁......”
李玉梅不屑的从范金有手里扯过卷子,晕过去都算是她手下留情。
毕竟小七叔当时教她的可是顶鼻梁,只要劲道用的足,打死个人都是轻轻松松。
“李玉梅!”
听到胡先生愤怒的吼叫声从她教室门口传出,李玉梅的笑容顿时苦涩了起来。
“完了......”
“小老七,把那刨子给我。”
眼瞅着马上就要到春节了,没了老五老六带着人马折腾,院子里难得安静了不少。
闲下来大哥李宝禄等人围坐在外屋,在李宝玉的提议下做起来婴儿睡的摇摇床。
虽说手艺赶不上专业木匠,但哥几个格外用心,将处理好的板材一遍又一遍的用砂纸打磨光滑。
老四李宝富更是一脸的傻笑,时不时用眼角瞅一眼在里屋摘菜的秦淮茹。
夫妻二人你一眼我一眼,看的李宝玉一阵阵的牙酸。
就在这时,门外阎埠贵的声音突然传来,脚步颇为匆忙。
“家里有人没有啊,出事了!”
“是阎大哥!”
李宝玉当即站起身跑出了门外,哥几个随即也跟了上去。
“快......快去......小学堂......”
见正主来了,阎埠贵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膝盖,艰声说道:
“玉梅......玉梅把人孩子打晕了,对方正闹着呢,你们快去......”
“受累了老阎,改天请你喝酒!”
话未说完,哥几个便扔下了手里的工具,一阵风似的跑出了院子。
“改天......是哪天啊......”
阎埠贵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当即也跟了上去。
寻思着要是能帮衬两下,说不定今晚就能喝上这顿酒。
哥几个还没进入小学堂,便在大门外听到了一个女人尖锐吼叫声。
“闭嘴吧你,猪鼻子插大葱!”
“还先生呢!早干嘛去了!”
“现在你出来了,我儿子挨打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
“人都被打死了,你才出来!”
“你跟老娘装什么装!”
“让那个小蝎子尾出来,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
“倒是跟老娘比划比划呀!”
“快滚出来!”
这时哥几个也走了进来,只见胡先生被气的是脸色铁青浑身打哆嗦,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教室内,李玉梅手里提溜着板凳想要冲出去打个你死我活,而李玉兰则脸色涨红的死死抱着自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