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能隐约听到刘海中脚步声的贾张氏心惊胆颤的跟了上去。

漆黑的夜晚，除了偶尔响起的狗叫，四周一片寂静，夜风刮过，墙壁门洞穿行的呜呜声，就好似有人在哭泣一般。

零星的冥币纸钞顺风向着贾张氏打着旋的飞来，贾张氏难掩的尖叫了一声，随即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是生怕把什么东西招惹过来。

如今已是午夜凌晨，在贾张氏眼里，四周的一切都格外的寂静可怕。

随着她转过胡同口，金银两色的冥币纸钞铺满了路面，通天纸挂满了墙垛。

引魂幡、香幡、炮幡、元宝幡、金钱幡、贤孝幡，在去往旱厕的土路两旁，插的是满满当当。

夜风刮过，一片哗哗作响的声音袭来，就好像有人在拨弄着什么。

面色惨白的贾张氏夹着屁股一步一挪，感觉自己犹如走在了黄泉路上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且她分明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着自己，心里砰砰直跳的贾张氏侧着脑袋，用余光扫向了身后。

只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胡同口，惨白的面容下带着两抹诡异的腮红，那用黑笔勾勒出来的眼眶正幽幽的注视着她。

那分明就是纸人！

就在贾张氏惊恐欲绝的瞪大眼睛时，几张金黄色的冥币从她眼前飘过，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而当她视线再次恢复时，纸人竟消失在了原地。

生怕下一秒纸人就冲眼前的贾张氏顶着惊恐到扭曲的面容，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只想赶紧撵上前面的刘海中。

直到她跑到了旱厕旁，听到了刘海中咬牙切齿的嗯哼声时，那好似被人紧紧抓着的心脏这才恢复了跳动。

又是一股难忍的疼痛袭来，贾张氏强忍着脚下的粘腻和扑面而来的恶臭，埋头走进了旱厕。

“他二大爷，你在吗！”

蹲下的贾张氏扯着颤颤巍巍的嗓子询问着，生怕墙的对面不是刘海中。

“谁！”

刘海中显然被吓了一跳，双股猛夹，险些跳了起来，一向粗犷的声音就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变的又尖又细。

“是我啊，老贾媳妇儿！”

听到了墙对门传来熟悉的声音，贾张氏也顾不上男女之别，急忙喊道：

“您完事儿了，在外面等我一下，咱一起回去。”

“贾张氏？”

刘海中闻声长松了了一口气，这一路走来的诡异景象，属实把他也吓了一跳，有个人陪着也能放点心。

“行，完事儿我外面等你的，真他娘的晦气，也不知道是谁家办白事儿。”

“老子明天就出去举报这王八蛋搞封建迷信！作为四合院的二大爷，我必须查清楚是谁家！明天就开会！”

由于有了另一个人的陪伴，刘海中的胆子大了不少，嘴里一个劲的咒骂着。

但疑神疑鬼的贾张氏却总感觉自己身边还有别人。

就在她匆匆掏出手纸，打算结束时，耳边一阵哗哗作响的纸声传来，吓的她浑身一抖，手纸也掉进了坑里。

“你是要红手纸，还是绿手纸啊。”

随着一道沙哑诡异的声音传来，魂飞魄散的贾张氏猛然抬起了头。

只见一个纸人在她身边的隔墙后缓缓飘起，送到她面前的两只惨白的手掌心中赫然放着一张红纸，一张绿纸！

“借你红纸三天死。”

“借你绿纸七天亡。”

“你......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