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要不我爹说呢,你们一家子藏了八百个心眼子,就没一个心眼是对路的。”
李宝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既然我大嫂能看出来,多少是有些办法的,之后哪怕是缺药,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弄来。”
“就是你这时间拖的有点久,要保证百分百能给你治好,你就别想了。”
“我也懒得忽悠你。”
“七叔!七叔!”
“我的亲七叔啊!”
想起了医院里医生的话,许大茂抱着脸色发黑的李宝玉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可得帮帮我啊!”
“我们老许家一脉单传,不能在我这断了根儿啊!”
想起李家大娘用几根毫针就能把李宝玉扎的上蹿下跳,哭的不能自已。
许大茂的心瞬间活了过来。
这时候他哪里还敢奢求百分百,哪怕只有一成的希望他也得抓住啊!
归根结底,这事儿是他娘没跟他说,拖了这么久自己还都不知道,确实怨不得别人。
“松手!松手!”
看着衣服上的鼻涕眼泪,李宝玉连踢带踹的把许大茂给蹬了回去。
“叫你们一起吃顿饭。”
“就是要把这事在私下里说清楚。”
“院里那帮老娘们的嘴,一个尿分叉到最后都能给你传成长了两个篮子。”
“所以这事儿......”
见何雨柱看着体检单有些走神,李宝玉没好气的拍了拍桌子。
“说你呢柱子!”
“哎哎哎!”
“我听着,我听着!”
“小七叔您说。”
察觉到这事儿似有转机,何雨柱也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哈腰的应承着。
“管好你这张破嘴。”
“这事儿的严重性不用我说了吧?”
“欸!明白!”
见许大茂恶狠狠的看向自己,何雨柱重重的扇了自己两耳光。
他信誓旦旦的竖起三根手指道。
“这事儿是我对不起大茂,我何雨柱浑归浑,但错就是错。”
“我认!”
“但凡外面有风言风语,我自己个儿,我跳进那旱厕里,淹死我自己!”
身处这个年代,何雨柱当然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断子绝孙不仅仅是对许大茂,对任何人来说都无异于天塌地陷。
这是一种极度的悲哀。
独自生活的孤寂悲痛,被外界窥伺的惴惴不安,年迈体衰后的贫困无助。
犹如身处海中孤岛的绝望感,无时无刻不在深深的折磨着当事人。
“还有......”
何雨柱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的许大茂,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道:
“大茂!”
“别怪哥哥说话晦气。”
“要是万一,你没看好!”
“我就说是万一......万一啊......”
见许大茂看向自己的眼神冷漠了起来,何雨柱语气微顿,闭着眼咬牙狠声道:
“老子生的第一个儿子!就认你当爹!当亲爹!”
“过继到你许家!”
“跟我再无瓜葛!”
这话一出,不仅仅李宝玉哥俩愣住了,就连许大茂也停下了哭声,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变得不敢置信。
半晌,许大茂嗤笑了一声。
“你特娘想得美,老子的儿子就得是老子自己生的,想谋老子的家产?”
“下辈子吧!”
“嗐!你这人!”
饭桌上凝固的气氛再次流动了起来,尽管何雨柱和许大茂还在争吵,可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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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李宝玉被院子里孩子们的嬉闹声吵醒。
还没等他睁开眼睛,母亲梁玉便已走进了里屋,嗔怪的戳了戳他的额头。
“我们一不在,你就欺负巧巧,多大的人了,没脸没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