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众人的同情且嘲笑的目光,李宝玉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出了旱厕。
这一个个的。
平时心眼多的漏风,一碰到老五老六凑一起,就全都变成了傻缺。
服了。
被耍了这么多年,就没一个长记性的。
看着李宝玉“狼狈”离开的身影,刘光齐稍微挪动蹲姿,麻到颤抖的脸颊上,浮起一丝莫名的骄傲之色。
“看吧,哥几个?”
“我就说。”
“有巧巧在,这小子就算长了副老虎腰子,也扛不住。”
“俩人从小睡一个屋......”
“我就不信......他能忍住。”
“要是换了我......”
腿上针扎似的麻痛让人难以忍受,深受折磨的刘光齐并没有把话说完。
可何雨柱等人却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充斥着血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迷离,看向旱厕外的目光中充满了憧憬和羡慕之色。
二大爷刘海中也颇为惆怅的低叹了口气,暗恨自己为何不是一个大领导。
要知道。
白巧巧直到现在,也是无数人心里的白月光,从四合院到整条胡同。
梦里怀春者数不胜数。
尤其是在白巧巧彻底长开之后,爱慕者的年纪范围直线飙升。
奈何,这份爱慕。
就如同院子里竖着的铸铁木桩。
被李宝玉撕的稀碎。
挖墙脚?
可以。
就看你抗不抗死吧。
“我说......”
“你俩闲不闲啊。”
“这大冷天的,逗傻子玩。”
李宝玉刚一出厕所,便被猫在树后面的老五老六招手叫了过来。
哥俩赶忙拉住了想要离开的李宝玉,捂着嘴库库库的笑个不停。
随着指缝里的白雾渗出,就好像两个捂住了烟筒的拖拉机。
“别呀,小老七。”
“回去多没意思啊。”
“你说他们能撑多长时间?”
老五李宝贵揽住了李宝玉的肩膀,满眼促狭的盯着旱厕方向。
李宝玉斜瞥了自家五哥一眼。
“三分钟。”
李宝玉这三分钟,并不是猜何雨柱等人能蹲多长时间。
而是他只想在这待三分钟。
虽说按照李宝玉的体质,这天气再冷也冻不着他,可嫌冷怕热这玩意,跟体质可没多大关系。
再说了,这寒冬腊月的。
站在大街上吹冷风看傻子的人,对李宝玉来说,更像傻子。
“分钟?”
专注于眼前的老五李宝贵并没有意识到李宝玉话里的意思。
他摩搓着下巴,啧啧摇头道:
“你也太高看他们了。”
“我跟你说,有柱子和许大茂的那两张破嘴,我看三小时也说不准。”
李宝玉脸色一黑。
他倒是不怀疑这俩傻缺能蹲三小时,问题是,谁家好人大冬天盯着旱厕看三小时啊,有病不是?
“那不能......”
老六李宝山摆了摆手,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当初在北部战场,他们哥俩爬冰卧雪的什么没见过。
区区三个小时而已,这不比盯着鹰国部队有意思?
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些许思索之色,老六李宝山饶有兴致的判断道:
“我看东旭马上就出来了,他这人也没多大的好胜心。”
“刘光齐那小子,别看体格好,没什么意志力,根本坚持不住。”
“现在也就是好面子。”
“东旭一走,他也就差不多了。”
“柱子和大茂顶多再有半个点,他俩那腿又不是铁打的。”
“有道理......”
老五李宝贵点了点头,蓦然间,冲着老六李宝山挤了挤眼睛。
“不过我觉得柱子和许大茂还能坚持,最少一个小时。”
“你俩赌不赌?”
“就赌洗一个月的臭袜子。”
看到自家五哥意味深长的眼神,老六李宝山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了一眼李宝玉,随即语气兴奋道:
“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