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大事不妙!那帮家伙又卷土重来了,直接把咱公司大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电话那头,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与无助,仿佛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无助地摇曳。
背景音中,夹杂着刺耳的喧嚣与争执,仿佛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周鹤轩正欲提出第二个解决方案,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却如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他再也坐不住了。他,这位跨界房地产的新贵,初涉此行便遭遇如此棘手之事,无疑是个不祥之兆。
在那些商界老狐狸眼中,财富似乎总爱悄无声息地降临,如同长了翅膀的精灵,非得往你怀里扑。这背后,是命运的青睐,还是运气的眷顾?在科学无法触及的角落,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些玄妙的力量。
而今,公司的处女作便遭遇了拦路虎,周鹤轩不禁心生敬畏,暗自思量或许该去拜拜那虚无缥缈的神佛了。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新公司的门槛被堵了,此事我需即刻亲临解决。要不,你也一同前往,说不定能碰撞出灵感的火花。”他心中暗自盘算,这类暴力事件,身旁这位或许更有妙手回春之术。
“咱们的生意,向来是你劳心劳力,这回轮到我上阵杀敌了。”陈浩应声而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陈浩在国内的商海航行中,始终秉持着合法合规的航标,低调行事,从不以武力压人。他深信,社会自有其规则,商业竞争当以公平为尺。但若有宵小之辈胆敢破坏规则,欺压上门,那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必将以牙还牙。
两辆奔驰如忠诚的卫士,一前一后护卫着中间的劳斯莱斯,向着周鹤轩的新公司疾驰而去。那是一座位于旧城区的四层商业楼,周鹤轩为了节省租金成本,特意选址于此。若是在市中心的高楼大厦中,或许那些家伙还真没这个胆子来堵门。
自周鹤轩拒绝了王强的无理要求后,对方便如疯狗般不断派遣手下前来捣乱。随着那块地挂牌日期的日益临近,王强的手下在压力之下愈发疯狂,手段愈发狠辣。
夕阳西下,即将迎来下班的宁静时光,然而,一场风暴却正在悄然酝酿…… 这群人竟丧心病狂地开来数辆汽车,将公司那扇象征着尊严与秩序的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宛如一场无声的宣战。他们手里攥着所谓的“最后通牒”,言辞犀利,态度强硬,要求公司高层即刻给出答复,否则,便要将这方寸之地变成无人敢涉足的孤岛。
公司内的员工们,每日勤勉工作,只为换取那份赖以糊口的薪水,他们心中并无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壮志。面对此情此景,他们如同受惊的鹌鹑,躲在冰冷的办公楼内,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们忧虑重重,既为公司的未来前景感到迷茫,又为自己的饭碗是否能保住而忐忑不安。在他们心中,若此事无法妥善解决,那么这份工作,不要也罢,大不了另寻出路。
“咱们能不能先报警,把这些家伙给轰走?”陈浩初来乍到,对于这种场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疑惑地向身旁的周鹤轩求助。
周鹤轩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你太天真了,陈浩。这些人可不是街头巷尾那些横行霸道的混混。他们游走于法律的边缘,却从不轻易越界。就拿之前那个负责投标的同事来说吧,他走到哪里,都有对方的‘影子’如影随形,就像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黏人得让人窒息。我那同事心理压力巨大,连家都不敢回,最后我只能安排他暂时避到外地去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软暴力恐吓吗?陈浩心中暗想。他并非孤陋寡闻之辈,也曾听闻过高利贷催收者的种种恶劣手段:泼油漆、贴大字报、贴身跟踪……这些行为看似违法,却又难以找到确切的法律条款来定罪。它们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剑,悬在受害者的头顶,让人终日生活在恐惧与不安之中。
报警?那简直是徒劳无功。警察一来,这些人就像鱼儿滑入深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偶尔被抓个现行,也不过是受到一番口头警告,连拘留的边都沾不上。总不能天天守在警察局门口,等着警察来保护你吧?
至于用暴力驱赶?嘿,那更是下策。一旦你动了粗,那就正好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他们没事,你反倒可能因为触犯法律而身陷囹圄。
这年头,流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有文化、懂法律的流氓。他们善于伪装自己,利用法律的漏洞,逃避应有的制裁。如今的社会早已不是九十年代那般简单粗暴、打打杀杀的时代了。像王强这样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物,即便是做生意,也懂得在法律允许的框架内行事。他们所用的手段,虽然阴险狡诈、令人不齿,但却无一不是合法的。
如此一来,你即便受到了欺压和伤害,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在那个光与影交织的都市丛林里,陈浩仿佛一名在规则边缘起舞的智者,面对对手的隐晦布局,他心中已然勾勒出对方的轮廓——这并非无序的混沌,而是与国内那肆意生长的混乱截然不同的存在。在这里,每一步都必须精准地踏在法律的天平上,避免哪怕是最微小的偏差,成为他人手中的把柄,让正义的光芒在狡辩的阴影中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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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如同一阵狂飙突进的疾风,转瞬即至新公司的玻璃幕墙前,仿佛是时间对这个新时代企业的致敬。陈浩甫一踏出车门,就被一幅别样的“欢迎”景象所震撼:一群色彩斑斓的“风景线”正悠然自得地横亘在公司大门前,他们穿着张扬,甚至有人以纹身为装饰,如同都市里的游魂野鬼,却偏偏未曾携带任何实体的威胁。
这群人,他们没有挥舞棍棒,没有怒目圆睁,只是懒散地倚靠在面包车上,聊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但那无形的压力,却比任何利刃都要锐利。陈浩此刻完全理解了周鹤轩眉头紧锁的原因——这些人,以“文明”的姿态施展着无赖的伎俩,他们游离于法律的边缘,用最光明正大的方式施加着最深沉的阴霾。
劳斯莱斯车前那闪耀的小金人,如同一枚金色的诱饵,瞬间吸引了那群“街头艺术家”的目光。他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锁定了缓缓走来的周鹤轩。其中,一位身着花格子衬衫、留着小平头的青年,就像是这出“戏”的导演,悠悠迈步向前:“周老板,咱们真是有缘,那天的提议,您想好了吗?我们兄弟今天就想讨个说法。”
言语间没有威胁,但那姿态,那围堵公司大门的行为,本身就是最有力的“说服”。你能赶走一两个人,难道还能让整家公司遁形?员工们如何安心工作,公司的声誉何在?即便拍得地皮,没有一片安宁的土壤,建筑也不过是一堆空洞的砖石。
周鹤轩对这个小平头早有耳闻,他是王强老板的同乡兼得力助手,是王强伸向外界的隐形触手。正是这位王经理,暗中指挥着这一系列看似无害实则恶意的“软暴力”。公司的大门被封锁,人心惶惶,宛如被乌云笼罩的清晨,亟待一束穿透阴霾的阳光。
周鹤轩深吸一口气,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商量的弧度:“王经理,您看,能不能先让您的人撤退?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在光鲜的商业背后,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因为他深知,在这片战场上,法律的底线与道德的边界,往往模糊不清。 “咱们不妨移步至内室,坐下来慢慢详谈,如何?”王经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在说,“周老板啊,您那金算盘可是打得响亮,我虽愚钝,却也非草木之人。想让我撤下人马,简单得很,只消您轻轻一点头,我立马带着兄弟们撤离,保证不碍着您公司大门半分的通行。”
周鹤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片被他视为聚宝盆的土地上,心中盘算着:一旦项目落成,那可是以三亿之资,换取三倍回报的壮举,一年之内,利润翻番,远超他那些苦心经营的工厂百倍有余。让他放手?转投他处?哼,其他黄金地段也是群雄逐鹿,争得头破血流,轻易到手?谈何容易!每一场土地拍卖,都是一场利润与智慧的较量,少则千万,多则上亿的差距,足以让人扼腕叹息。
周鹤轩心有不甘,暗自思量,这局棋,他还有棋可走。但单凭他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撼动大局。除非……请来那位传说中的李古北出手相助,否则,王强那条硬汉,绝不会轻易向他低头。或者……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却也被一声突如其来的质问打断:“莫非,是你们公司想玩围标游戏,迫使我们退出?”陈浩的声音冷冽如冰,直击要害。
“你这是无端指责,何曾见过我们围标?”王经理反应迅速,矢口否认,随即细细打量起陈浩来。他感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即便是身边那些虎背熊腰的保镖,在他面前也似乎黯然失色。王经理心中暗自戒备,试探性地问道:“周老板,这位难道是你请来的高人?我提醒你一句,强龙难压地头蛇,做事若超出了界限,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周鹤轩闻言,心中暗自揣摩对方话里的深意,显然,对方将陈浩误认为是他请来的“非常手段”专家。在这个法治社会,双方都在小心翼翼地维系着法律的底线,一旦有人越界,必将迎来对方更为猛烈的反击。毕竟,坊间流传,王强在草莽起家时,手上可曾沾过不少腥风血雨,只是后来洗白成功,那些陈年旧账,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
陈浩轻轻眯起双眸,对这位言辞滴水不漏的王经理多了几分赞赏。这哪里像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即便是那些读过万卷书的学者,也未必有他这般狡黠与精明。 我,陈浩,乃周老板麾下的左膀右臂,携手共闯商海风云,这事,我自是有权拍板。但你嘛,怕是还没那分量吧?明日,我将亲自登门造访,与你家老板面对面,促膝长谈一番。
面对王经理那探寻如炬的目光,周鹤轩轻轻颔首,仿佛是在印证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他的旨意,便是我的意志。回去吧,向你家老板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