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月色下,十只古朴的箱子静静伫立,它们仿佛是贪婪的使者,内里满载着通过敲诈、勒索乃至掠夺手段积聚的珍宝。即便是在日本侵略者那厚颜无耻、惯于颠倒黑白的世界里,这些财富的转移也不得不披上几分伪装的外衣。毕竟,如此庞大的财富,即便是带回那遥远的岛国,也足以让人摇身一变,成为显赫一方的地主。
北原桑中尉,这位心存狡黠的军官,携同他的心腹爪牙,驾驶着马车,悄然驶向那个隐秘的交接地点。就在街角转弯之处,另一辆马车悄然逼近,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赶车人的身影在北原桑中尉眼中瞬间变得熟悉——那是山本君麾下的一个无名小卒,名字早已随风消散在他的记忆中。
“货物已至。”赵武的声音冷漠而机械,仿佛在执行一项无关紧要的日常任务。双方的交涉,宛如地下世界的隐秘交易,空气中弥漫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处理这些不义之财,本就是一件难以启齿之事,更不必说一旦风声走漏,可能会引来更高层贪婪者的觊觎。
北原桑中尉迫不及待地掀开箱子,眼前的景象令他喜出望外——箱内整齐码放着的,皆是崭新的大面额日元。他笑得合不拢嘴,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因这笔横财而飞黄腾达的未来:“山本君,果真是个爽快之人!你,驾车返回,向你的主人复命吧。”他以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对赵武说道,言语间尽显对那个贫弱国家的轻蔑与不屑。
然而,赵武的心中却如同翻涌的波涛,他对这位小鬼子军官的恨意几乎要溢出胸膛。但受过陈浩精心栽培的他,早已学会将情绪深埋心底,用理智的缰绳紧紧束缚住内心的怒火。他深知,车上的两箱日元,不过是陈浩精心策划的骗局中的一部分——全是精心制作的假钞。
当北原桑中尉的背影逐渐远去,赵武的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嘲讽。那眼神,就像是在观看一场滑稽的闹剧,而北原桑中尉,正是那个被愚弄的丑角。然而,这并非真正的愚蠢,而是陈浩布局之精妙,让对手心甘情愿地跳入了他设下的陷阱。
陈浩,这位日本人身份下的智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巧妙地解决了最为关键的信任难题,最终让北原桑中尉自己送上门来,一头栽进了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之网。在这个充满诡计与欺骗的世界里,真正的赢家,往往是那些能够洞察人心、操控局势的大师。 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隐藏着一位空前绝后的“财富魔术师”——北原桑中尉。
“一百二十万日元,我独占六万,这简直是天降横财,人生巅峰啊!”北原桑中尉回到家后,把自己锁在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密室里,面前是一箱箱闪耀着贪婪光芒的日元。他的脸庞扭曲成了范进中举时的狂喜模样,仿佛灵魂都在为这份突如其来的财富而舞蹈。
在日本兵的薪酬体系里,基础军饷和任务津贴是收入的两大支柱。以一名普通上等兵为例,一个月的基础军饷仅为十日元,再加上四日元的执勤津贴,总共才十四日元。而北原桑,身为一等中尉,他的地位让他在薪酬上比二等中尉多出了十元,每月能轻松拿到九十四元的基础军饷。再加上任务津贴的加持,一个月的收入能超过一百三十日元。然而,即便如此,要想积攒到六万日元,也需要不吃不喝地工作整整四十年,从青春洋溢的二十岁一直奋斗到白发苍苍的六十岁。
但今天,这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一笔突如其来的横财,让他瞬间赚到了足够挥霍一辈子的财富。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让他几乎要陷入疯狂。
就在这时,一个粗鲁无礼的身影猛然撞开了密室的门,如同一头闯入宁静森林的野兽。北原桑中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迅速合上装钱的箱子,怒吼道:“混蛋!进门不会敲门喊报告吗?给我滚出去!”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日军体系中,下属对上级的敬畏如同神明。报信的士兵吓得连忙退了出去,乖乖地关上门,毕恭毕敬地喊了声“报告”。得到北原桑中尉的允许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再次推门而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报告长官,搜寻队伍已经回来了。吉田小队长带队围剿贼九,结果……全军覆没。”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北原桑中尉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士兵心中满是委屈,他明明想说来着,可长官不让他开口啊!但这份委屈他只能藏在心底,他可不敢顶撞这位怒火中烧的长官,除非他想尝尝被扇耳光的滋味。
问清了情况后,北原桑中尉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个箭步冲出了密室。但想到屋子里还放着那笔巨款,他又猛地回头,命令士兵在门口站岗,严防死守,绝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半步。
而这个“贼九”,正是他们之前围剿的土匪山寨的头目。此刻的北原桑中尉,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发誓要找到这个“贼九”,夺回属于自己的荣耀和财富……孤影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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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有一位神秘的斗士,他的刀刃下亡魂无数,尤其让日军咬牙切齿。吉田小队长,一位冷酷的猎手,亲自带领二十余名精英,誓要将这位名为“贼九”的敌人绳之以法。
然而,命运似乎对贼九格外偏爱,他不仅如同顽石般坚韧,更拥有超凡脱俗的战斗技艺。在日军军营的校场上,北原桑中尉目睹着一具具下属的遗体被抬回,他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绝望之际,一名士兵微弱的呼吸声如同救命稻草般响起。北原桑中尉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他嘶吼着呼唤卫生员:“快!卫生员,这里有活着的人,迅速过来!”
话音未落,凌织羽的身影如同轻盈的燕子般掠过,她的小药箱在腰间轻轻晃动。她迅速跪在士兵身旁,双手有力地按压着士兵的胸膛,每一次按压都承载着生命的希望。但遗憾的是,最佳救治时机已然错失,士兵的生命之火渐渐熄灭。
凌织羽缓缓起身,低垂着头颅,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北原君,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倾尽全力。”
北原桑中尉闻言,膝盖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他凝视着士兵那尚未闭合的双眼,内心的痛苦与愤怒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他怒吼着:“支那军!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全身因愤怒而颤抖。
凌织羽见状,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轻声劝慰道:“中尉阁下,请您节哀顺变。”
然而,北原桑中尉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陌生:“你让谁节哀?他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了!”他大吼一声,声音在军营上空回荡。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配枪,准备按照残酷的规矩——一命抵五命——去报复。凌织羽见状,心中一惊,她迅速上前一步,紧紧按住他的手臂:“北原桑,你不能向平民开枪!”
“平民?谁天生就是军人?”北原桑中尉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