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泰安公主便恨上了侯府,平日里冷嘲热讽不说,如今见侯府有了落难趋势,更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哼!要以本宫之意,陛下还是罚的太轻了,既然不好好当差,那就应该重重责罚,撤销他世子之位,也算是让他长长教训。”
泰安公主内心那叫一个恨啊,心想当初要不是这李玉棠不识好歹,拒绝了她女儿,她女儿又怎么会被陛下赐婚给别人,那后面也不会郁结于心,导致难产而亡,他们侯府就没一个好东西,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军中那些废物,怎么就没有将这李玉棠给打死呢,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在泰安公主看来,侯府只有彻底倒了,李玉棠这小子跟他父亲死了,她心里这口气才能平息。
“公主,虽然玉棠是有错在先,但这件事陛下都已经不追究了,你总不能替陛下做决定吧?”
云若拂是知道这泰安公主不待见侯府,可濮阳郡主的死也不是李玉棠造成的,她没必要将恨都发泄在他身上。
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她事事顺着她,但不代表她们侯府就任由她欺负,撤不撤销世子之位,这事只有陛下才能做决定,哪怕她贵为公主,但也无权做主。
“云若拂你竟然忤逆本宫?简直是放肆!信不信本宫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的泰安公主,这会儿在看到有人不将她放在眼里后,她只觉得被人驳了颜面,当下就大怒起来。
“公主哪怕是千金之躯,但也不能不讲道理,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莫非公主是觉得,自己能替陛下做决定不成?
还是公主觉得,陛下当初的决定不圣明?我家玉棠的世子之位是陛下亲封的,撤不撤销陛下都没有发话,公主这手未免有些伸得太长了?”
不是她想跟泰安公主结仇,实在是她如今都骑到她们侯府头上来了,她若在不发一言,莫不是真的以为她们侯府都是软柿子不成?
“好你个云若拂,如今你倒是伶牙俐齿了,不过本宫倒是想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本宫听闻李睿泽在军中又立了大功,陛下很是看重,世子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做一辈子世子不成?本宫到要看看最后这爵位会落到谁头上!”
泰安这会儿是气得牙痒痒,若是别人,她早叫人收拾一顿了,可云若拂到底是顶着侯夫人的名头,她不好直接让下人对她动手,但她转念一想,既然不能对这云若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诛心的话同样能对她造成不小的伤害。
“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公主操心了。”
“只是家事?本宫瞧着那李睿泽,颇有当年老侯爷的风范,你猜若是老侯爷还健在,是会选择你家侯爷还是选择这个同样优秀的次子呢?”
云若拂:……
“本宫觉得这李睿泽才貌出众,又深得陛下信任,不比你那废物儿子强多了,说起来本宫是真欣赏他呢,回头本宫还真的跟陛下好好说道说道这事,毕竟能者多劳,那爵位也是有能力得之不是?”
见云若拂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一丝丝起伏,泰安公主只觉得心里畅快多了,她不高兴,那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