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的确透露着古怪,那若拂你心里可有怀疑的目标吗?”
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他们云家跟侯府算是绑在一块了,若是现在有人要对付侯府的话,一旦他们这个时候坐视不理,那回头等到了他们云府需要帮助的话,那回头可就少了一个助力。
“这些年,自从侯爷不在了后,以往络绎不绝的侯府日渐冷清起来,为了不招惹是非,侯府从未主动招惹仇敌,要说看不惯侯府的,也就是泰安公主,毕竟因濮阳的死结下了梁子,这些年逮到机会就是冷嘲热讽一顿,但……”
云若拂说着说着,她就想到上次跟泰安公主见了一面,不欢而散后,她也迟疑起来了,以泰安公主对侯府的恨意,这其中八成不会有她手笔吧?
“若拂,凡事可要将证据,在没有确切证据前,当得谨言慎行,毕竟泰安公主出身皇室,若回头真惹恼了她,也将是个大麻烦。”
云太傅在听到小女儿这番话后,他皱眉警醒道,到底是皇家的人,可不是他们作为臣子可随意攀咬的,更何况他也是清楚,这泰安公主对侯府的敌意源于何。
“父亲你这话说的不对!若这件事背后真的有泰安公主推波助澜的话,那我们就不能忍气吞声,生在皇家又怎么样?这并不是她仗势欺人的理由。”
云若拂很意外云御书这番话,在她看来云太傅的态度是打算保守起见外,大概云家其他人都让她不要去招惹公主,可当听到云御书这不畏强权的话,她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谁说文臣没有只会向强权妥协,身子骨不硬,那都只是片面之词。
“那依兄长之见该当如何?”
“若拂,如今你是侯府主母,遇上这事是退是进取决于你自己,旁人又怎可左右你的态度?你这话莫不是问反了?”
被云御书这般反问,云若拂愣住了,她要如何?那自然是将幕后真凶抓出来,一味地忍气吞声,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眼界也该有所改变。
以往的她只不过是不谙世事的后宅小媳妇,凡事以和为贵,为的就是不挑起纷争,让夫家为难,可如今的她是侯府主母,是整个侯府的主心骨,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侯府的态度。
她若退一步,别人将欺三步,若不想成为他人打压的对象,那就只能让自身强大,只有站在不败之地,才不会畏惧阴沟里的臭老鼠。
“那还用说,如今人家都算计到家门口了,难不成还真要打开门让外人将家产抢了去不成?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休!”
说到最后云若拂目光坚定,没了之前的种种顾虑。
“好!这才是我云家儿女,若拂你尽管放手去做,有为兄给你撑腰,天一时半会儿塌不下来。”
云御书发现他这个妹妹是真的成长起来了,真是难得啊,在她这把年纪后,还能在她身上看到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冲劲,仿佛一瞬间,他好像看到眼前的妹妹,不再是那个自哀自怨的侯门怨妇,而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小姑娘。
是他错觉吗?他发现她这个妹妹面相都开始变了?
“既然你两兄妹都有主意,那你们自己拿主意就好,我还是那句话,在没有万全之策前,不要跟皇家正面起冲突,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
云太傅纵横官场大半生,什么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他不屑去理会那些腌臜事,但他也不会眼睁睁的自家人别人给欺负了。
“还愣着做什么,父亲都发话了,有啥需要,都尽管提出来,回头可不见得父亲会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