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青走到角落里给市局领导打电了个话汇报情况,虽说这只是一起比较寻常的交通事故,甚至都还没有人因此死亡,但受害人的身份特殊,必须让领导们心里有个底。
而且那个疑似嗑药的家伙得看住了,看祖远江刚才的态度,这人要是跑了或者有不开眼的想疏通关系,那事情只会更加收不了场。
市局的领导听完温绍青的汇报之后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表扬了他一句,然后让他继续守在医院,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自己则转头找市里的领导汇报去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路捅到了省里。
温绍青挂完领导的电话之后,想了想又分别给事故现场和医院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要他们抓紧时间把事故现场的报告整理出来,并往医院加派了两个警员,同时催医院赶紧出血检报告。
如果肇事司机最后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是毒驾的话,那缉毒警那边的同事这段时间可就有得忙了,省市两级领导肯定会要求公安局这边狠狠扫一波毒品。
祖芸锦做完笔录之后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心里什么事都想不了,既希望手术快点结束,又害怕医生出来告诉自己不想接受的结果。
祖远江看着女儿的状态也只能长叹一声,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以女儿对钟默的用情之深,他只希望钟默能挺过这一关。
想了想他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黄安容,这个时候还是让老婆来陪着女儿比较好,通知完老婆之后他又打了几通电话出去,不管最后钟默的情况怎么样,今天这个事绝对不能这么就算了。
大白天喝了酒开着跑车到处浪的家伙应该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小角色,他现在手上有跑车的样子和牌照,应该不难找出人来。
如果对方家里有点能量的话,那祖远江就得提前做点准备,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反正这个事绝不能轻轻放过的,自己女儿差一点就死于非命了,这还能忍?
等黄安容从家里急匆匆的赶过来之后就看到自己女儿一脸憔悴的呆坐在椅子上,看得她心痛不已。
不过祖远江先一步拦住了她,在电话里有些事没法细说,所以他要先给老婆交个底。
黄安容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既心疼又庆幸,没安慰上祖芸锦自己倒先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熄灭了,一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祖芸锦条件反射一般冲了过去,站在医生面前颤声问道:“钟默他怎么样了?”
这时一直站在手术室外面的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但并没有出声。
医生显然也认出了祖芸锦,他知道家属的心情,于是直接说道:“他的情况还算好,骨折的地方没有大碍,我们都处理好了。”
“但是他的头部受到重击,颅内有血块淤积,不过体积不大,暂时不会危及生命,考虑到手术前家属没到,我们也就没有急于进行开颅手术。”
“因为这种规模的血块淤积在1至2周内会逐渐自溶,大概1到3个月左右就能完全吸收,反而开颅手术风险很大,不可控的因素有很多,所以完全可以先观察几天再做决定。”